刚吐出一个字,脸上就又被啄了一口。
“叶衍……”
这一次,左脸颊也遭殃了。
“你,你混蛋……”
而这一次,是右脸左脸都遭殃了。
“够了,叶衍,听见没有?快住手!”
噢,不对,是快住嘴!
而叶衍却笑得嘚瑟极了,“可我还不够,除非你答应我,答应我不再生我的气,已经原谅我,不再离开我身边,然后跟我一起回云海了吗?”
“我,我不答应!”
也不知道秦思橙是哪里来的力气,这一次竟然挣脱掉他的桎/梏,而且跑得飞快,到了楼下就逮着施耐德,飞快地说,“施耐德,赶紧开车,我要去柏林机场!”
“呃?去机场?”施耐德懵了。
“呃什么呃,赶紧拿钥匙开车!”秦思橙着急地吼了一声,见叶衍就要追下来,她气极了,一把夺过施耐德手里的车钥匙,“你不开我开!”
“那还是我来吧。”施耐德怕她出事,只好硬着头皮坐上了车,发动了引擎。
叶衍顾不得右脸颊上缠过绷带留下深深的痕迹,半张脸都因为发热有些微微红肿,而且他的右手还挂着半截石膏呢,就这么追出来肯定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可他不管这些,见家里唯一的一辆车子被开走了,更是心急如焚。
忽地视线一扫,他看见隔壁邻居刚骑着一辆女式自行车从超市里回来,二话不说就从人家手里强行抢走了自行车,朝着秦思橙离开的方向追去……
自行车要与汽车比度?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叶衍不但追上了,还越追越近,当然这里头有施耐德一半的功劳,他从后视镜里看见叶衍骑着一辆女式自行车追来,当场差点没笑岔了气,于是故意压慢了度,硬是让叶衍追了上来。
“思橙,思橙,你等等!别走,听我解释啊!”叶衍远远地喊着,所到之处,无不引来路人围观。
他的样子实在是太滑稽了,额头和颈脖上还缠着尚未完全解开的绷带,石膏还半挂在手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拍喜剧电影。可叶衍却没想这么大,他担心的是秦思橙又生气了,毕竟,在这件事上他确实骗了她。
思及此,他更卖力地踩着自信车踏板……
听见叶衍的呼喊声越来越近,秦思橙这才发现不对劲了,施耐德开的这条线路根本就不是去柏林机场的,而是以蜗牛般的度,一直在美丽的莱茵河畔沿岸绕圈圈……
秦思橙一双眼气得通红,“施耐德,你到底是带我去机场,还是带我来转圈圈的?马上给我停车!”
“呵呵,少夫人,我看哪,您还是等一等少爷吧,其实这都是路飞先生出的馊主意,您可不要怪在少爷身上啊。”施耐德试图一边替叶衍当说客,一边转移秦思橙的注意力,伺机继续放低车。
可惜,秦思橙根本不上他的当,“你别给我减,要么给我开快点,要么干脆停下来!”
“少夫人,您别生气嘛,气坏了身子,少爷会很伤心的。”施耐德见劝不了,只好停下了车。
秦思橙不由分说跳下车来,叶衍直接丢了自行车,追上去抱住她的身子,她奋力挣扎,尖叫,“你放开我!”
他不但不松手,还把她抱得更紧,“嘿!嘿!嘿!亲爱的老婆,别生气,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谁是你老婆!”她急切地控诉,“叶衍,你还把我当老婆吗?当的话,又为什么骗我?你根本就没有因车祸而骨折,却骗我说你再也不能弹琴了,我现在想想就觉得好可怕,你竟然动用了那么多人,让他们一起来骗我,我一直都在担心自责,每天都饱受着这种折磨,每次听到你痛得嗷嗷叫说想自杀的时候,我都有种恨不能替你去死的想法,结果呢?真相是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一直就是在讹我?!”
叶衍急得不得了,扳过她的身子,逼她正视自己,“我都说了对不起,你还不能原谅我吗?虽然骗你是不应该,但我已经知错了,你原谅我还不行吗?”
他是一副积极悔改的姿态,皱着眉,额头上满是汗,身上狼狈极了,不禁叫人心软,而秦思橙也确实心软了,只是气不过,所以别开脸不看他。
叶衍便极有耐心地捧住她的脸,这一次不再是重重地啄吻她的脸颊,而是极轻柔地吻着她的唇瓣,秦思橙想要推开他,却是无能为力,早在他的温柔攻势下,化作了一滩泥。
她无法解释自己心里的复杂情愫,一方面气恼他,另一方面却又庆幸着,庆幸他一切都好,没有真的残废或是毁容,不用面对终生不能弹琴的可怕命运。手机请访问: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