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汉王的新鲜劲过去了罢,看他,并没有那么着急。”容儿说道:“不仅没报官,也就在府中找了几天,便草草的了事。”
“左右是在这府上不见的,怎能找不到呢?”沈姝又问。
“这便是奇怪的地方啊。”容儿说道:“前一天晚上还是好好的,第二天一早就全都不见了。要说是那夫人起了异心,晚上同他人跑了,但不会连着府中四五个婢女都一同不见了啊。况且,这一不见,便是连着好些人消失,这也太吓人了。”
“所以啊,我们这私下里猜的,便是这棠园有问题。”
“有问题?什么问题?”沈姝说道。
“……便是那……那种问题。”容儿一边说着,一边只觉得脊背发凉,未敢直接说出来,只模糊说了说。
“之前在汉王府,也有过……上吊之人。”
沈姝已然明白她所说的意思,却不禁是摇了摇头。
容儿见她摇头,不知她的意思,只接下去说道:“想来那两个夫人和婢女,多半是凶多吉少。如今……姑娘、我和曼儿竟也入了棠园,也是无法。虽然……害怕得紧,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
说罢,她顿了顿,又小心说道:“我不知汉王对姑娘如何,但如今,还有一个,没有太大希望的希望,便是姑娘能够请求汉王让我们离开棠园,住到别的园子里去。只是汉王很少会改变自己的安排。而姑娘回来之时的样子,似乎……不是太好。想来这个希望更是渺茫。”
本来,她如此说话,是大不敬。哪有丫鬟如此胡乱揣摩,又指使主子去做事的道理。但是容儿见沈姝,似是极好说话,如今也是无奈,没有它法,只得这么说出。
沈姝自是并未计较这些,听得她的话,便知她是在试探她此时在汉王心中的地位。
说来,容儿是误会她是汉王带回来,准备纳的妾了。
而她恰恰不是。
对汉王来说,她不过是一个能够加以利用的人,她能够倚仗的,今日已经倚仗完了。短期内,都难有让汉王满足她提出请求的希望了。
她开口说道:“我想,这些日子,汉王都不会愿意从我口中听到任何的请求了。”
正在满怀期望看着沈姝的容儿听到此话,心中顿时一沉,只觉前路上,刚刚亮起的希望之光又黯淡了下去。
如今这条路也不能走,该如何才好?
在这棠园,她每时每刻,都恨不得立时离开,这种煎熬,还要继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