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成廉的龟缩打法打的七荤八素的,见到敌军之中出现缺口,甘宁满心的怒意顿时蹭蹭蹭的上涨起来了。
手中的星月刀随着战马向前,甘宁刀刀毙命,劫营骑是什么,是骑兵,刚才竟然被成廉的步卒堵住,用弓弩与持盾给挡住这么长时间。
甘宁都跪了。
忽然间敌军大乱,劫营骑绝处逢生,一个个的顿时士气大阵啊,不禁甘宁,马忠所率的残部更是激动,一百残部被吕布步卒给杀的节节败退,但是马忠用人肉战法将成廉生生给砸晕生擒之后,顿时一个个全都爆发出了极限的潜能,竭力死战了起来。
内外交攻之下,马忠、甘宁联手将士气已乱的吕布兵卒杀的哭爹喊娘了起来,可以说是反败为胜了。
“你等主将被我生擒,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马忠的大嗓门很快便传遍了吕布麾下步卒,而且传到了甘宁的耳中。
甘宁面色一喜,虽然不是他亲手所得功劳,但是毕竟是甘宁麾下劫营骑部将,甘宁也是觉得脸上有光啊。
甘宁等人冲进了阵中,成廉被擒,战局的天平很快便出现了逆转。
后方的烟尘渐渐起了,甘宁知道这是跟自己不远处的太史慈、武安国、黄漪诸将兵马到了,见到援军又至,甘宁不再多留,纵马向着吕布帅帐冲了过去。
“甘将军,不禁陛下,王校尉正在率七百骑兵与并州狼骑作战呢……”马忠见到甘宁径直向着帅帐而去,纵马向前,有些瑟缩的说道。
比起陛下来,那七百的劫营骑自然算不得什么,但是既然援军已至,援助陛下,难道需要如此多的骑兵么?
“你就是生擒那成廉的马忠?”甘宁疑惑的问道,“哈哈,不错,你若是不说,我还真忘了王家那小子呢。”甘宁的眉头微皱,对王校尉的处境有些担忧了起来。
“马忠,你率我麾下七百兵马前去援助陛下。”甘宁不由分说的向着马忠吩咐道,“若是陛下有一丝伤害,我就拿你试问!”
“嗯。”马忠心中一喜,看来这是入了上官的眼了啊。
言毕,甘宁再不多言,分出七百兵马令马忠前往吕布帅帐,亲率剩余一千余人马,纵马向着并州狼骑一处而去。
乱军之中,没有援军的劫营骑遇上数倍于己方兵马的并州狼骑,全都激起了怒焰,但是这明显没什么卵用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数的劣势越来越明显,此刻七百的劫营骑骑兵可战之兵已经不足四百。
被对手当做点缀的劫营骑虽然战意如火,却依旧难以挡住并州狼骑的铁蹄,虽然锐不可当,但是在敌将的骑兵冲到自己的锋面上时,也不过是送上了一层移动的靶子。
悲剧在校尉的眼中逐渐上演,校尉眼中视死如归的念头越来越浓,而且不禁也再痛骂援军为何还不至,虽然从作战到如今也不到半个时辰,但是在他们看来,却无异于度秒如年啊。
“收拢,继续冲锋!”王校尉的身躯紧绷了起来,将被冲散的劫营骑给聚拢起来,散开之后的骑兵部队,死伤更为惨重。
一开始时候两侧侧翼的冲锋有了一点点小胜,但是随着并州狼骑扑面而来的人群战马之后,这些劫营骑方知数千战马扑面而来的压力,若不是纵马形成一段钢铁长城,恐怕如今这七百骑兵早已全军覆没,而不是还剩下一半了。
并州狼骑的精锐战力,诸将也是认识到了。
也就是甘宁没有在这里,要不是如此的话,甘宁恐怕眼眶都得气的瞪出来,伤亡岂止是一惨字了得啊。
但是并州狼骑反应之快,实在是就像是喝了脉动……
众人也不得不接受这个血腥而残酷的现实,按照如此镜况,怕是再用不了半个时辰,这七百的骑兵,就将要死在这敌军大营之中了。
虽然明知道前来就是来搅乱大营的,但是没想到的是,并州狼骑果然无愧于狼骑之名,这个舔伤的能力,简直了……
人仰马翻的时刻不停的在重现,王校尉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男人不能怂,就是干啊,”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当初陛下吐声的这句话,顿时一股火烧之意从胸腔中冉冉而起,死了又怎么样?
校尉一声怒喝,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共鸣。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不知道是谁开了一个头,顿时军歌精忠报国在这暗夜之中突然响彻了起来。
歌声嘹亮,顿时士气大阵,仅仅剩余的不到四百的劫营骑身上竟然发出了雷霆万钧的气势,甚至盖过了超过他们十倍人马的并州狼骑。
并州狼骑的骑兵都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动人慷慨激昂的旋律,顿时深深陷入旋律之中不能自拨,若不是战场大忌,恐怕就要下去要签名了,实在是唱到心坎里面去了……
厮杀如故,谁都没有注意到,后面轰隆隆而起的马蹄声虽然依旧将大地震得天旋地转,却比之前更加沉重了些。
夜色太黑,敌我双方都难以分辨敌情,正在追击厮杀这一小撮骑兵的并州狼骑,根本没有嗅到在他们的侧翼与身后,已经出现了犹如猎豹一般的骑兵部队,飞一般的向着他们后部袭去。
率着麾下最后千余骑兵狂奔而来的甘宁一脸凝重。
夜色之中传入耳中最为清晰的并非号角,也并非天旋地动的轰隆巨响,而是那动彻心扉的精忠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