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韧那边有什么动静?”顾西权一边走着一边问,脚步走得极快。
“没有,而且,”小闫顿了顿说道:“红舞那里也断了联络。”
“怎么回事?”顾西权语气凝重起来。
“还未查清楚,可能是信号被屏蔽了,也可能是,红舞被抓了。”小闫觑了眼顾西权的神色,试探着问道:“红舞根本没有实战经验,这么重要的比试,院长为什么要派她去?”
“因为她是最合适的人选。”见小闫不明白,顾西权解释道:“我们这次作战并不是真枪实弹的人与人面对面作战,而是人与系统这样一个虚拟的东西战斗。红舞虽然不合适近身作战,却非常适合远距离作战。我们的目的并不是拿到他们的宝物,而是毁坏,你觉得这样一个任务派谁去最好?”
红舞甩得一手好鞭子,三米有余的软鞭可以被她甩得轻松自如,熟练的就跟自己的手一样。安保系统自然是机关重重,派红舞去,是做了很慎重的考量。她虽然没有实战经验,这次任务却比谁都更占优势。因为她可以以鞭为身,不仅能够挡去突发的机关,还能在三米以外使用鞭子破坏宝物,简直是这次任务的不二人选。
“这边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密切关注叶韧那边的动静,并想办法联系上红舞。”顾西权吩咐道,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事故发生地点。
里面的情景果然很诡异,除了小闫说的那些可怖的情况外,死者保持着向外爬的姿势,好像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杀他。
“医生怎么说?”顾西权戴上小闫递过来的手套走进去,看到那诡异的死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眉头都有皱一下。
“医生只能大概判定是窒息而死,不过太奇怪了,这里空气明明很通畅,这人怎么会是窒息而死的呢?而且,”小闫想了想:“我们进来应该也就是前后脚的事。我记得我和其他人进来查看一番,刚走出去没多久就碰到过这个人,还打过招呼,后来过了几个小时一直没有看见他,找了找才发现出事了。”
“院长,这个是我疏忽了,我甘愿受罚。”小闫垂着头说道。这本该是一个不该犯的错误,他却偏偏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犯了,受罚是应该的。
明明知道这种时期危险无处不在,却在看到有工作人员单独行动时没有及时阻止,确切的说,这位工作人员的死亡,他负有直接的责任。
这说不定就是叶韧的阴谋。
双方比试期间,对方肯定都会把注意力放在偷取或者破坏宝物上,忽视了身边人的安全。叶韧可能就是钻了这个空子给他们制造混乱。
有公职人员死在实验室,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刑事案件。
接下来,可能研究院会被强制歇业关门整顿,院长可能会受到官方的调查,这一切一切的后果都是因为他的一个小小的疏忽,他真是该死。
“真想赎罪就赶紧联系红舞,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恐怕她……”顾西权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小闫却明白,这么长时间联系不上,红舞恐怕凶多吉少。
叶韧绝不是良善之辈,如果红舞落在他手里,很可能……连个全尸都保不住。
“另外再派人去查看,要注意,不能再让对方发现了。”顾西权没想到对方动手这么早,可能是最近被分了心神,他疲惫的按了按眉心,看了一眼脚下的尸体,眸光里闪过一抹冷厉。
郊区茂密丛林里的独栋建筑里,叶韧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吃着葡萄,地上,跪着被捆绑着的一身红衣的女孩儿,最显眼的事她腿边放着的一束火红的长鞭。可惜,长鞭像一条僵死的细蛇一样毫无生命的躺在地上,断裂成好几截。
叶韧把葡萄籽吐在身旁的妖娆女子手里,拿起桌上的手枪挑起红舞的下巴打量着:“呵,顾西权身边是没人了么?派了这么个黄毛丫头过来。”
红舞鼻腔里冷哼一声,头颅一甩,甩开他的碰触,狠狠的冲他啐了一口唾沫:“要杀要剐随你便,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
“哟,性子还挺犟。”叶韧擦擦手站起来,踱着步子围着她转了一圈,视线最红定格在她的纤纤素手上,用她断裂的长鞭挑起她一双纤细手指,声音阴阴地问道:“听说,你就是用这双手割了我手下整整三百六十刀?”
红舞绷着脸哼了一声,看都不看他一眼。
“据说顾西权手下有一位女子鞭子耍的特别好看,看来说的就是你了,可惜啊可惜,好看的东西往往都是些个不争用的绣花枕头,你看看,这么漂亮还不是被我抓来了。”叶韧拍着巴掌站起来,并随后把断裂的长鞭扔进燃烧着的火炉里。
他好像很怕冷,明明是炎炎的夏日,他的房间里却到处都安着正在燃烧的火炉,火炉以西方壁炉的构造打造,火烧的极旺,烧的整个屋子热烘烘的,这种热度在夏天里很容易激起人烦躁的心情。
只是跪了一会儿,红舞就觉得浑身的汗已经把衣服湿透了,黏糊糊的贴在身上很不好受。她是一个医者,特别注意个人卫生,现在让她这么脏乎乎的绑在这里,她的心情很糟糕,烦躁的想抽人。
“少废话,你想怎么处置我?”主动发起攻击,红舞一开始就泄露了自己的心情,使自己处在劣势。
叶韧不紧不慢地做回原来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支女式手枪把玩着。手枪极小,他一个巴掌就能攥的紧紧的包裹住,拿在他的大手里,像是一个没有威胁力的玩具。就像现在被迫跪在地上的红舞,像是一个供他玩乐的玩具。
“嘘,别急,我还希望得到你的帮助呢。”叶韧食指压在唇边,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从某些角度,他有些地方还真跟顾西权很像。
“呸!做梦!”红舞恨恨的啐了一口,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他的脸上。
叶韧笑着的脸僵住,他咬了咬牙,甩手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力度极大,打得红舞一下子歪倒在地,半天没起来。
“别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小丫头我告诉你,今天你是我叶韧的囊中之物,你被我抓住,顾西权已经算输了,你还这么维护你的主子有什么用?”他狠狠擦掉脸上的唾沫,也不让人扶她,就让她这样以头撑着地听他说话:“你难道没有动脑子想想顾西权为什么会派你来么?从你刚才的行动来看,你功夫虽然好但是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顾西权派你来,完全是让你来送死。”
“你胡说!”红舞斜着眼睛盯着他,听他这么说,大声喊道:“权少派我来是因为信任我,我任务失败那是我自己学艺不精,你用不着说这些有的没的来挑拨我们的感情,叶韧,狗杂种永远都是狗杂种,就算你再努力再优秀都是黑暗里见不得光的老鼠,你和权少,连比的资格都没有……啊——!”最后一个字消失在痛苦的尖叫声中。
叶韧拿着发烫的手枪,手臂微微颤抖。他看着女孩儿腿上那个血窟窿,哈哈大笑起来:“我是狗杂种?那你维护的主子又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事什么东西?不过是替人卖命的一条狗!”
“来人,给她点‘甜头’尝尝!”红舞那一句好似是狠狠刺激了他,穿着厚重军靴的脚踩在冒血的窟窿上走过去,走过的路上留下一长串血脚印。
红舞痛的蜷起了身子,刚才那重重的一脚,生生把子弹踩进去几公分,就像是拿了一把钝刀生生的往里割她的肉。但她倔强的咬着牙没有喊出来,因为她知道,在这里,听到越痛苦的喊声,他们就越兴奋,简直就是一群禽兽!
他们恐怕从不知道什么叫做人性。
所谓的给点“甜头”尝尝,当真是给点甜头。
有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小男孩拿了一把砂糖过来,笑嘻嘻地,一点一点的把细碎的绵砂糖洒在子弹射穿的血窟窿里。血液温热,砂糖遇血即化,渗进血液皮肉里,那滋味,并不比伤口撒盐强多少。
红舞疼的浑身颤抖,小男孩看着她的样子却咯咯的笑,那笑声清脆如风铃,但在此情此情,却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姐姐,你的伤口真好看,你看,连小蚂蚁都来了。”
红舞一惊,挣扎着坐起身来,果然伤口上爬了一只硕大的蚂蚁,而且,陆陆续续的,有成群结队的蚂蚁往这里爬。
她定睛仔细看去,原来有人在路上洒了一长溜的糖,“糖路”的尽头正是她流血的腿。
她大骇,这男孩竟然效仿金老爷子书里的场景,原原本本的给还原了过来。
虽然是电视,但她还记得马夫人那痛苦的生不如死的模样。
“你想干什么?”红舞挣扎着后退。
小男孩笑嘻嘻的看着她,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双大眼清澈明亮,像所有天真的孩子一样美好,但他的笑容却让人忍不住一寒,他笑着说:“姐姐,你不是会医术吗?我听说你们国家的医术很神奇,叫什么,对了,叫中医。姐姐,你会那个什么中医一定很厉害,你能治好你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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