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相互看看对方,冷冷的相互冷笑一声,蹭蹭的跑下楼,张静的身后站着十来个男生都是他们一宿舍的,这个家伙以为人多,我们不敢怎么地对他。
我们四个走到距离张静两步的地方止步,吴立武喊了一声:“去你大爷的。”一脚踹在张静的小腹,应声“哎呦”倒下,我们三个上去用脚踹,只见他蜷缩着不停的呻吟“哎呦,哎呦。”同他一宿舍的十来个男生傻子似的站着一动不动,宿舍楼上楼下看的目瞪口呆,一时竟鸦雀无声。
吴立武右手抓起张静的衣领,恶狠狠的说:“妈的,现在管老子事了吧。”我韩伟陈彪站在吴立武身边,他们几个男生半天反应过来,但是都不敢出手,他看到我们刚才如此凶狠,扶起张静愤愤的离开。
陈彪说:“机械专业的男生有二十来人,我们就四个人,他们一定会回来报复我们的,贝哥,现在怎么办。”
我冷冷的笑笑说:“韩伟,去教室找四个凳子的腿来。”
韩伟说:“教室没有坏点的凳子腿呀。”
吴立武说:“我去。”
这个时候王亚辉将教室的钥匙丢下来,她们女生都在走廊上观战,我们说话,王亚辉听到了,所以主动把钥匙扔下给吴立武。
我们三个回到宿舍,各自将衣服穿好,鞋带系好,刚刚出去太急,鞋带衣服都穿的七上八下的,可能,男人的骨子里就有天生的暴露基因,我们一点不怕且全身热血沸腾的,有期待的渴望。
这个时候,隔壁有人敲门板,韩伟出去看到是史洁琼,听到韩伟说:“这事和你没有关系,我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回到宿舍,我问韩伟史洁琼都说些什么,韩伟告诉我,史洁琼不想我们为她打架,还说那个男孩也没有做什么,不应该打人家,听得出史洁琼是有责备的意思,她不想事情闹老师那里去了,现在已经这样了,局面已不受我们控制了,我们只能和机械班的干一仗,这一仗我们必须得赢,不然我们人少,以后的大半年恐怕真不好呆下去,破釜沉舟。
吴立武抱着四根凳子腿,我们一人手里一根棍,果然,机械专业的男生倾巢出动,报刚刚的仇来了。
“贝哥,那帮混蛋个个赤手空拳的,我们拿着这个家伙是不是有点怂。”韩伟轻声的问。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么幼稚的话,你瞎了,没有看到他们二十多人吗?“吴立武眼冒凶光的骂道。
“刚刚是我们先动手的,等会我们四个下楼,等他们先动手,我们再出手,只要出手,我们往死里干他们。我们一定要做到打垮彻底的打怕他们,叫他们从今晚开始再也不敢想报复我们的事,不然的话,我们就等着倒霉吧。”
陈彪补充说:“我们的棍先隐藏怀里。”外面叫骂声不断,我们把棍藏怀里,外套遮盖,但拉链没有拉,外面的气氛异常紧张,所有的女生男生都驻足看着,整栋宿舍楼拥挤着人,他们像在看足球赛。
我们四个陆续下楼,他们紧紧的堵上来,一个男生的一脚踹我肚子上,我一连退几步,吴立武一棍砸在这个男生的膝盖上,这个男生抱着腿就大叫“哎呦”,韩伟紧握棍子雨点般砸在冲上来的人身体上,我抡起木棍凶狠的砸过去,他们徒手,我们四个个个手里有家伙,个个打的都异常凶狠,几个挑头的刚刚骂的嘴爽的,被我们打的鬼哭狼嚎,连绵不绝的求饶声,他们有抱膝盖喊疼的,有抱腿的,有抱头的,有蜷缩着趴在地上的,还有十来个在后面根本没有上来,吓得脸色铁青,他们不主动来打,我们便没有动他们一下,前面的十来个牛逼的,现在被打的如散家狗狼狈不堪,他们一扫之前的嚣张气焰,现在个个脸上堆满肉体的痛苦,眼睛里布满恐惧的害怕。
吴立武脸色涨得通红,咬牙切齿的骂道:“妈的,还打吗?你们几个还不滚。”站那里的十来个男生战战兢兢的一窝蜂的走开了。韩伟接着骂道:“还打吗?妈的,以为我们四个人就可以随便干了,是吗?我告诉你们,老子不怕。”
我抡着棍子,走到刚刚踹我一脚的那个男生旁边,他蜷缩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呻吟,满上堆着疼痛,眼里闪着泪花和恐惧。我伸出手去扶这个男生,他以为我又要打,双手紧紧抱住头,我说道:“刚刚开打我会不要命的和你们干,现在你都这样了,我是不会再动手的。”男生这才放松警惕,我吃力的扶起他。他们都陆续艰难的站起,韩伟走到张静面前说:“史洁琼是我们贝哥的,你选错人了,我特反感把随便换女朋友作为自己牛逼的人,你记住了,我们班的女生你少动歪脑筋,不然,老子灭了你。”
我们轻松结束战斗,看热闹的人同样散场,回到宿舍,韩伟冲我哈哈大笑,说道:“你叫我们不要先动手,搞得你被那个混蛋一脚踹的差点栽倒,真搞不懂你,先动手和后动手不是都一个鸟样吗?若我们先动手,贝哥,你那一脚就可以逃过了。”
我笑而不答,我们四个吃点零食,洗洗澡,又各自看会书,一觉干到天亮,早上水龙头前遇到机械般的男生,他们见到我们四个,比见到校长紧张多了,我们依然装的严肃,回到宿舍肆无忌惮的笑一场,乐极则悲,这个事被校方领导得知,两个班的班主任被校领导在会上点名训斥,这样的待遇,对于班主任来说机会真的不多。
班主任在校方受气受训丢面子,散会后,马不停蹄的找我们撒气。
伟大的班主任都有一个共同的标准,那就是有分寸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