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姐,是我,海棠,快放开,你弄得我手疼。”虽然黄蝶刻意压低了声线,海棠还是第一时间听出了是她。
“海棠?你怎么会过来?”刚刚因为紧张,加上黄叙这屋里光线不好,黄蝶只隐约知道进来的人身量不高,没想到来人竟然会是海棠。本着一招制敌的目的,她下手那是一点也不留情,海棠觉得痛那是想当然的。
甩了甩被黄蝶弄得酸疼的胳膊,海棠寻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阿叙跟我说,给你们来了信让你们去宛城,可是我们回到宛城,左等右等也不见你们过来,这不,怕你们出事儿,我就过来看看。对了,婶儿呢?”
“阿娘在后面呢。”见是海棠,黄蝶松了一口气,也在旁边的床上坐了下来,“外面那几个是跟你一起的?”
“恩,我阿爹怕我一个人过来危险,就派了他们跟着。”
“你阿爹怕你危险怎么不自己跟着?”黄蝶直觉海棠撒谎,是偷跑出来的,心下翻了个白眼。
“我说真的”,海棠无语,什么时候,她的可信度这么差了?“宛城褚太守夫妇殉城了,遗体在蛇王庙,褚太守的小儿子褚兴是我阿爹的二弟子,我的师兄,大哥跟褚家师兄一起去蛇王庙接褚太守夫妇的遗体,我阿爹去青山镇采买办丧事的物事,刚好顺路,我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顿了顿,海棠继续道,“原想着你们早该到了,可是左等右等不见人,要是没收到信也就罢了,要是收到了却没过去,那肯定就是被什么事儿给绊住了……我离开洛阳前,阿叙千叮咛万嘱咐的,我总要过来看看才放心不是?”
“你这来得挺及时的。”黄蝶笑,“阿娘受了伤,我正愁着怎么办呢?外面兵荒马乱的,原本倒是要去宛城找你们的,只是有一小波黄巾不知怎么的盯上了黄家村,我们从外面出不去。好不容易能出去了,不想却听说宛城出事儿了。不知道怎么去找你们,干脆就留了下来。”
“那婶儿怎么受伤了?重不重?”听说黄夫人病了,海棠就是一惊。
“没多大事儿,就是前段时间上山采药时,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腿脚出了点问题。全叔说,最好找个地方静养着,只是我们现在时不时的要跟外面的黄巾交手,根本没得闲的时候,阿娘又是个闲不住,且不愿意承人恩惠的……所以……”
“我明白了。”海棠点头,表示理解,“那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们现在在山里,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儿,日子过得挺安逸的,正适合婶儿养身子。”
“我倒是想来着,只是放不下村里的乡邻。再说,我的身手,留在这里,还能帮帮忙。”黄蝶摇头,作为黄家村的子孙,无论如何,一定要守住黄家村这个他们共同的家。
“那……不然,让婶儿跟我回去?”
“我倒是正有此意,不过你照顾的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