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翻白眼,差点给气晕过去,四羊方尊应该也被炸了吧。
“你放心,”似乎是看出了蓝烈倾的心思,南晴以安慰的口吻说道:“我和四羊方尊有些许感应,它现在应该在天陨偏宅府中府的井里。”
安慰是安慰,可是谁来安慰她呢?身为五宝之一,她也是祭品啊。
“那我就放心了,”蓝烈倾舒了一口气,整个人有些紧绷的神经有些稍稍放松,“你可以走了。”
南晴离去后,心里想着蓝烈倾的嘱托:这几****看柳乘风心神不宁,你好好陪陪他。
不自觉的,她加快了脚步,走向柳乘风的屋子。
王爷,不用你说,我也会做到。
……
“你啊,过点时间就会好起来了。”
蓝烈倾替南宫雪若掖着被子,坐在床沿柔声说道,仿佛是在哄着她一般。
说完这句话,他便没了下文,只是静静地坐着,许久他再次替南宫雪若掖了掖被子打算离开,却不想再次看到了天陨石诏,原本他是想无视掉的不错,不过他发现天陨石诏发生了一些变化。
时间还有三天!
蓝烈倾非常震惊,他瞪大了眼睛,仿佛不可置信一般,还有三天,就到了这个世界崩溃的时候了吗?
……
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她不知道在这无边恐怖的白色安静里徘徊了多久,她不安,只能蹲在原地双手抱肩,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一般。
“你是谁?”她忽然不安地朝着眼前空白地浓雾说道。
浓雾中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影子,那个影子慢慢地变大化为人形,而那个影子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以一种诡异的口吻问道:“你是谁?”
“我?我是……”
对了,她是谁?原本都已经到嘴巴的那两个字又是什么?
她极度恐惧地看着那个影子,她不安地往后跑,想要摆脱这一切,她好怕……
可是,她所作的都是徒劳,几乎是在任何看得到的地方,都能看到那个诡异的影子,那个影子在她的四周徘徊不散。
“不要,不要……”她喃喃着,她的瞳孔里没有任何色彩,仿佛——瞎了一般!
“快到了吧……”那个影子说道……
“啊……”她惊慌地大叫,他在笑,那个影子在笑,笑地是那么地诡异……
恐惧已经在她心里播下了种子,无数的黑暗袭来,她已经看不清前方,只听耳边传来那个诡异的声音:“快到了吧……”
“啊……”
“还有三天!三天啊!”
“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我安排的人还没有消息吗?”
柳乘风一脸无奈地放下医书,蓝烈倾现在跟失了魂一般,成天就只知道这么说,听地他耳朵都长茧了。
“要不我们回到天陨府中府去找找?”
“咦,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柳乘风猛然一惊,手上的医书掉落,他看到了蓝烈倾杀人般的眼神。
“那个,其实,我真的是忘记了……”柳乘风连忙退后几步,看蓝烈倾没有宰掉自己的冲动后连忙解释。
“那么事不宜迟,既然王府上下没人,我们走一趟吧,顺便带上五宝。”
蓝烈倾说做就做,丝毫没有理会柳乘风,这让柳乘风心里郁闷万分,他们才刚刚回来,现在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他们又要再度踏上“征途”……
哎,天意难违啊,他天生就是个跑腿的命。
柳乘风问过南晴得知她也同意后才松了一口气,按照蓝烈倾的态度,肯定是硬扯他们一起去,他去没关系,强迫南晴的话他做不到,不过还好南晴没有拒绝。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蓝烈倾的手脚这么快,就在他刚刚喝茶的一会功夫马车就备好了,这让他差点把茶喷出来,就算是大婚也没有他这么急的啊。
就在他前脚踏出王府时,南晴后脚都已经落到了马车里了。
两人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看向他,搞地他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关上王府大门连忙走到南晴所在的马车上替她驾马。
“驾……”
伴随着两声中气十足的男音,尘土飞扬,踏地有力的马蹄声跟着并排的两辆马车绝尘而去。
一路上三人静默无言,不是他们因为这份事关世界安危的沉重而是他们真的真的真的……没有话题……
将近一天左右他们就回到了天陨府,这里依旧是一片狼藉,也没有官府的人来处置。
蓝烈倾下车后看着一片废墟的天陨府,心中不禁些许感概:这里是一切的开始,也该是一切结束的时候了。
“走。”
蓝烈倾带头绕过废墟直接带着他们从后院的井进入府中府,只不过因为某人那次不知道什么原因搞了一次大爆炸,导致他们到达井底时眼前已经被掩埋地乱七八糟了。
“什么情况?”柳乘风和南晴不禁异口同声地问道。
然后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再次异口同声:“你怎么学我说话?”
说完,两人不苟言笑,眸中柔情深如水,面面相对。
蓝烈倾看着两人,眉头不禁拧成了一个“川”,柳乘风马上就要知道南晴的身份了吧,他能接受的了吗?
“走吧,”蓝烈倾动手整理被炸地乱七八糟的府中府,“整理出一条路来。”
“这……”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吗?”蓝烈倾头也不回地说道,为什么不回头,因为他怕自己愧疚,愧疚自己没有告诉他南晴的身份。
呃……蓝烈倾命令起人来还真的不带喘的……
于是三个人都动手整理地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丝绸啊,镜子啊,茶壶啊……
各种东西的碎片铺满在地上,这要说整理还真的不知道从何下手。
不过蓝烈倾简直是化身为猛兽,他以手为爪,学着狗刨东西一样刨着。
柳乘风看他这样也学着他的样子跟他一起刨,只不过很快的他就后悔了,石头硬,木头有刺,玻璃的碎片还特别扎手,不一会他的手就已经出现了缕缕血丝。
暂时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他看向了蓝烈倾,只见蓝烈倾刨地的速度如此迅速,看到这样他就纳闷了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仔细一看才发现蓝烈倾的手掌周围有着丝丝白烟。
顿时,他明白了,蓝烈倾原来是把气聚集在手掌的周围,难怪他的手不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