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看了他两眼,甚是欣慰。虽是商户之后,举手投足尽显贵族之气,面貌更是不用说,比百花宴上那些沐猴而冠的纨绔子弟不知好了多少倍。心中大喜,总算替女儿物色了个好人家,“夜白,咱们两家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快进屋!”
褚夜白惊讶于他的态度,难道还没见面就真的到了立即要下聘结婚的地步?
一路走过胡府,他还是以红衣为服,举步优雅,眉眼柔和却始终无笑,比女子更嫣红的唇,比男子更俊的脸,远而望之,灼如红莲。姑娘们无不羞红了脸,却忍不住瞧上几眼。更有甚者,直接交头接耳,“这位就是姑爷啊?”
“简直是太俊了,天啊!”
“小姐真是有福气!想不到褚家藏了个这么美的人!”
一切议论都被他们听着,真真只觉耳边烦躁,那些人窥视公子美貌,简直罪该万死!
素素回了房,见胡小蝶仍在自艾自怨的作画,冷着一张脸。画来画去,那画中的人不是她自己就是郁王,断不了这念想。如此下去,小姐该如何嫁人?
“小姐,你随我一起出去见新姑爷吧,老爷替您看了非常满意,我虽只看了个侧脸,真是连身为女子的我都自叹不如,太美了,美得像朵花!”
“那还不如你去嫁了,省的在这烦我!”于她而言,嫁的不是安陵流郁,谁都是一样。
素素气的直跺脚,若是能替她还不愿意吗?不过这也是内心的非分之想,“小姐,不要浪费老爷的一番苦心了,为了你他都亲自出门了,若是觉得不满意马上就给他赶回去,你就去见见吧?”
胡小蝶终拗不过她,别了两根簪出去。
“爹,听说来了贵客,女儿特地来看看!”
褚夜白转身便看到了姗姗来迟的胡小蝶,白衣素锦,弱柳扶风。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坚韧,虽笑却冷,“褚某见过胡小姐!”
胡小蝶还礼,本来看他一身鲜红就不喜,一看就是脂粉堆里混出来的。
胡大人见女儿都出来了,也就见势开溜。“你们年轻人有话说,老夫就先去看看公务!”
怒了他一眼,胡小蝶回过头道:“若不嫌弃,小女子带褚公子外面走走?”
褚夜白也正有此意,既然她爹那么爱她,总会听她的话,搞定了这个婚事也就黄了。“胡小姐请!”回头使了眼色,真真无奈的退下。这人怎么看也不比花紫萝好哪去,于是心中又有了一个敌人。
二人并肩而立,一红一白羡煞多少旁人。男的俊,女的俏,无一不说是天作之合。
花丛中,他的衣服上不知招了多少花瓣,胡小蝶一扭头便看到他迷人的侧脸,白皙的脸庞,发丝在脸上浮动几下,却不觉凌乱,更有几分洒脱。她第一次拿正眼看他,这是第二次看男人红了脸。“褚公子如何看待这门亲事?”她开门见山。
“儿戏之作!”
他仅仅说了四个字,心里却梗塞了。这个男人,对她无动于衷,甚至可以说是不屑。她硬着头皮道:“我也认为如此,何不就此罢了,就说你我二人不合?”
“好!”
一时间,胡小蝶无言以对,这个男人令她如此难堪。难道,难道她就那么没有值得看的地方?或者所有男人都一个样冷漠无情?于是又想起安陵流郁,满腔怒火。
就这样,默默的走了一段,两个人吹了会风,什么话都不说。褚夜白更是连饭都没吃便高兴的回家去了。
褚夜白回来的时候,去见了紫萝,问她头上的包怎么回事,紫萝不答,反倒是冷笑着看他旁边的人。
夜里,起了一点凉风,大家都无比享受,没有入眠。紫萝悄悄地出了屋,去了隔壁真真的屋子。
她能来是真真始料未及的,毕竟她受了重伤。“你来干什么?”
“真真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白天你送了我一份礼物,现在怎么就忘了?”她指了指头上的包,若无其事的笑着。
真真见她好了,心虚却也气愤,“你的伤早好了,为何赖着少主不走,你到底有何居心?”
“哈哈……居心?那当然是……”话未说完,她捏了真真的脖子,“我花紫萝不是人人都得罪得起的,你既然有那个胆量伤害我,就要有胆接受我的报复!”
“你……你想干什么?救……”命字还没说出口,她便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一切都好,只是随身携带的手帕,上面绣了一个“夜”字的手帕,被剪成碎沫,撒在她的身上。那是少爷。。。唯一一件给她的贴身宝物。她泪如雨下,花紫萝!!!你做的了初一,我也做的了十五!
没想到自己头天回来,第二天胡大人就来了,褚夜白还以为他来退婚的,还喜滋滋的上门接他,他却冷着一张脸道:“给我搜,将花紫萝给我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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