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勇忙抖腿跪下,“将军饶命啊将军,我没想到褚夜白那个小杂种骗我,我去看的时候明明都是上好的兵器!”
“作为上战场用的兵器,不该是每一把兵器都应该仔细检查的吗?今天我不处置你,难以服众!来人!”
“将军饶命啊,将军!”
一旁看热闹的容决差点笑了出来,小声道:“这个褚夜白胆子也够大嘛,竟然敢得罪大梧,让他们吃瘪!”
“褚家在徐州一带是有名的商户,如此效忠南朝,也实属不易!”
容决点点头,没忘记他们来此的目的。只有等夜半三更时,才好动手,此时只能打探迷彩凤所在的帐营,毕竟左丘公河的军队及迷彩凤等人也不是好对付的。
当马勇哀嚎一声,人头落地之时,褚夜白的背脊一凉,似是受了什么诅咒。马车早已到达徐州,褚府的后门,由于他彻夜未眠,躺在马车上,不忍心叫醒他。遂紫萝也只得躺在一旁的软榻上,她并不困,但是褚夫人心疼儿子,不让她们有半点动静。
真真坐在褚夜白旁,自家少主睡觉倒下后,自然是倒在自己怀里。于是她一张脸红了又红,受宠若惊,坐在那一动不动。虽然有些难受,但心里却是喜滋滋的。待褚夜白醒来,手里一空,才不舍的扶了他起来。“少主!”
紫萝看着他,满脸的幽怨。“既然起了就快下车吧,你娘还等着你呢。”
真真瞪了她一眼,让她别说话,紫萝不以为意的一笑,“又不是我愿意跟着你回家的。”
褚夜白下了车,紫萝硬撑着自己跳下去,脚下一空,又被褚夜白抱住了。一路从后门走到卧房,路上仆人的眼睛都直了,忘记行礼。少主这大白天的,这是要。。。
“夜白,快来洗把脸吃饭了!”外面褚夫人叫嚷着,一进门便看见自家儿子捧着一杯茶给那个女人喝,脸一黑,“夜白,她是谁啊?”
“是……”
“褚夫人,我是褚公子的一位朋友,因有伤在身,打搅了。”
这么一说,褚夫人的脸才有所好转,自己刚替儿子寻了门好亲事,怎么能娶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姑娘说哪里话,要住尽管住,我们褚家有的是地方,待会我便让人收拾一间房出来。”
紫萝颔首,“有劳了。”
于是,褚夜白一句话没说成,被褚夫人强行带走了。还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紫萝一眼,奈何人家根本不看他。紫萝得了清静,正好自己调养,她可不希望在这呆多久。
真真苦着脸侍候在旁,明明是自己服侍了他那么久,公子却只关心那个花紫萝,真叫人气愤。
褚家老爷因病在床,家业便在十年前传给褚夜白。少主虽不爱诗书词赋,却有一颗经商的头脑,少年老成。褚家的基业稳固,在他的打理下井井有条,蒸蒸日上,现在更是如日中烧。边关战事一开,大梧的分行全部转手,又卷起银子回了徐州,甭提有多机智。
褚夜白长着这么一张惊世骇俗的脸,按理说在徐州应该被传得沸沸扬扬才是,可偏偏他不爱出门,只在家里运筹帷幄,有事晚上办。人不知褚家主人早已下岗,卧病在床,只当褚家少主是一无是处的纨绔公子。
“褚儿啊,你也这么大年纪了,现在褚家也没那么多要紧事了,你趁这次回来,赶紧把婚事办了吧,啊?”
每次回来他娘就要提这事,耳朵都起茧了。“娘,现在边关战事吃紧,我还要快点敛家财呢,哪有空成婚,再说了,这徐州谁愿意嫁给我啊?”
“夜白,你是娘生的,这么优秀的儿子,一出去指不定那姑娘都排着队上门,家财固然重要,我褚家的香火难道不重要?那徐州城关离这多远,你别在这吓唬娘。”
“娘,这事以后再说,我先吃饭!”
“吃完饭,娘给你备份礼,上胡大人家走走!”
褚夜白皱眉,“上胡大人家干嘛?”
褚夫人喜笑颜开,“娘给你说的这门亲事,就是胡家!那胡小蝶是徐州有名的才女,模样也正,端庄贤淑,知书达理,这徐州城也就她配得上我儿子!”
“咳……咳咳……”一口饭刚咽下去,把他吓得不轻,“娘,我从小不爱与官场打交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胡家会看得起我们商人?”本来是不喜欢胡小蝶的,却又不能明说,只得妄自菲薄了。
“娘出马,一切好说,总之这门亲事,你不成也得成,那胡家小姐都答应了!”
这下麻烦了,褚夜白整个人都石化了。那胡小蝶怎么就答应了?她那么心高气傲,还没见过他呢?就凭他褚夜白的口碑,她也不该答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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