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河宽不宽?”
“因为山的阻挠,河的宽度各处都不一样,有的也有十丈宽。”
安陵流郁眼睛一眯,“你见那营地离河多一些还是离行山多一些?”
“如此说来,倒是离河边扎寨的毕竟多!”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摸了摸下巴,不知何时已经长满了胡须,他笑着摇摇头,岁月不饶人啊!
“王爷?”那哨兵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安陵流郁这才一本正经的转过头,“这行山太高,西面以顽石居多,我军不可能爬到悬崖边去探查,地势太高,就是探查也看不清崖底,他料定我军不会如此,便会以水路行军,可这天寒地冻水面不通,必要等河面解冻才能过河,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选择了在天暖时进攻,而十二月到春季刮的是西北风,这对我军不利而对他们有利,他们重兵在此,也不得不为自己寻个后路,从行山开出一条路来,因为万一失败走水路对他们不利,所以我们的重兵仍然要放在行山,待天晴时,将十五万兵力分出一万堵在河出口,待他们全部过去后在此出击,待他们往行山去时,我们再来个包围!”
那哨兵傻了眼,这事那个从未打过仗的王爷分析出来的战况么?简直是无微不至,天时地利全部考虑进去了,还声东击西以为他将兵力放在河的出口,吓得敌军赶紧往陆地走,来个瓮中捉鳖,如果他考虑失策,重兵仍是在行山,与敌军拼个你死我活便是,不过敌军在高处我军在低处,是不是。。。“王爷,万一您考虑不周,算计失误,敌军从行山东面过来,我军却不占地利啊,还失了防守!”
安陵流郁笑了笑,“赤军 不敢从侧面闯过来,那边太陡峭,稍不留神便会掉下去,他们不会冒这个险,我军只守不攻,他们急功近利肯定会下山来与我军一决雌雄。”
“若是他们不下来呢?”
“不下来便逼他们下来啊!这行山草木众多,只需派几个人伏在山顶,放一把火,这风一吹,他们不会往火坑里跳吧?”
“。。。”哨兵无话可说。
“报!”又一个小兵跑了进来。
安陵流郁放下地图,“何事?”
“燕州城外有一个女子被歹人追逐,侍卫们救了她却不知往何处安置?”
“可知她的底细?”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能出叉子。
他摇了摇头,“一切只能等她醒了再说!”
“带本王过去看看,袁羽在此等候,晚上我便传下手谕至各位将军,让他们共同商讨。”
“是。”袁羽点了点头,颇为尊敬的看着他离去,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虽然这句话用在他身上不妥,因为他实在堪称南朝第一美男子,太耀眼了,才会觉得如此没用。
安陵流郁进了帐篷,看见那张脸愣了愣,冰肌玉骨,面无粉饰,乌发只用一根青色玉簪绾起。这分明是。。。琴儿!
正巧,这时她睁开了眼睛,见了安陵流郁,迷糊道:“这是哪里?”
“军营!”安陵流郁仍是盯着她看。
她也毫不避讳,只安心的点点头。“谢谢将军救了小女子!”
安陵流郁一向礼貌,这时却突兀的问了句:“姑娘名字是。。。”
“小女子俗名雪女,是这燕州城的一个普通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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