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奴婢们都想一睹王妃的芳容呢!”后面一个粉衣女子附和道,比豆蔻略高,最迷人的就数那张又小又厚的嘴唇,与大红不同的粉色,像春桃般诱人。
安陵流郁一阵困意袭来,忍住没有打出来的哈欠,转身对着紫萝一笑,三分柔情五分兴奋,还有两分是愧疚。“王妃跟你们年纪相仿,女孩子间话题也比较多,本王先走了。”
紫萝暗里早就看到他眼下一片青黑色,只大大方方的回笑,“王爷要事在身,妾身自有画屏照看。”
听完她说的话,画屏便候在了外室,众人蹲身送安陵流郁离去,一个蓝衣女子接过豆蔻的药碗上前一步,“若是不嫌弃奴婢笨手笨脚,就让奴婢来给王妃喂药吧?”其余的人纷纷两散开来,护在床的头尾,一时间看着这么多漂亮女人倒真有些不习惯。
紫萝点点头,也不说些谦虚的话,毕竟她是主别人是仆,况且不知道这群女人意欲何为。细看之,这蓝衣女子生得一副鹅蛋脸,双眼皮上银色的眼影更添几分出尘脱俗,纤纤细手无意间翘起了兰花,根根白如葱嫩。
“几位姑娘来王府多久了?”
“奴婢们不是一起来的,资历最老的当属蓝衣姐姐。”一个绿衣女子接话道,脸不经意间带着笑意,眼若璀璨的星子,闪闪动人。
“若是琴心姐姐还在,便是她最久了。”蓝衣接话时头也不抬,依旧拿着碗一勺一勺的喂给紫萝。
此话一出,鸦鹊无声。谁人不知琴心姐姐是王府的禁忌之名,幸亏王爷不在此。
“琴心姐姐虽已不在,得过王爷的恩宠也算是一大幸事。”紫柔感慨着,丝毫没把花紫萝放在眼里,原来不是示威,是给她气受的。也难怪,这么一群无名无份的女人自以为可以伴郁王一生,不想却插进来她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这才同仇敌忾的对她耍起了心思。
“你们进府这么久,怎么不让王爷抬你们做妾?”身为下人,肯定逾越不了妾这个位置,所以她才没有说妃。
本想将她气一回,谁知这王妃不为所动的反倒将她们闹个脸红,独蓝衣秀外慧中,“王爷几年来日日为琴心姐姐伤心,如此痴心的人,奴婢们怎入得了他的眼。再者琴心姐姐是我们的姐妹,我们自叹弗如,怎敢肖想做王爷的人。”
左一个琴心右一个琴心,只把她做挡箭牌来给自己气受,真是好样的,好一群伶牙俐齿的“八仙女”,不过她这看戏之人不气的话,这戏也演不下去吧?
“王爷三妻四妾哪是我们这些人管得了的,那琴心姑娘也是红颜多薄命,实在可惜。”话毕,忙吸了吸鼻子,佯装触感伤情。
几个人见起了效果,这才罢休的笑道,“王妃如此贤良淑德,国色天香,一定能守住王爷的,奴婢们不打扰王妃休息了,先行告退!”
紫萝别过脸,忍住笑意挥了挥手,“去吧!”在她们眼里却看到了失落,于是一干人浩浩汤汤的回了梅方园歌舞一番。
看着她们迈着莲步出去,紫萝这才笑了出来,原来女人的妒忌是件这么可怕的事。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笑容完全落入另一个人的眼中,这么奇妙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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