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ming穿了一件梅红色绣花旗袍，修长的双腿从裙侧的开衩处若隐若现。见她一步一步走过来，张克明看得眼睛都直了，连忙吞了口唾沫，这才站起身，挪开旁边的椅子，“来，这儿坐。”

charming微微一笑，抬手拨了拨落在胸前的卷发，撩到耳后，手指不经意间搭在张克明的手背上，轻声道，“谢谢，让你们久等了。”

张克明压根没谈过恋爱，相亲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这么多年来，他离妹子最近的一次大概就是在小时候跟隔壁家的小花妹子一起跳绳。这冷不丁得被charming碰了碰手背，就像有一道电流从指间划过似的，那颗小心脏也跟着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嗯……刘洋单手支着下巴，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望着两人，又抬起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陆非，悄悄说道，“喂，这两个人私底下努力就互相有意思吧？”

陆非点点头，“我也觉得。”

为了迎合charming的口味，张克明特地选了一家备受好评的西餐厅，里头的装潢也是典型的西式风格，餐厅的色彩则是比较明亮冷冽的白色。

几人在等羊排，大约还有一到两分钟，张克明见气氛不太热络，便主动和charming搭话，指了指刘洋和陆非两人，道，“他们两个你也都认识，我就不介绍了。”

charming笑了笑，道，“的确如此。我和陆先生是很好的朋友。”

刘洋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又侧过头望着陆非，“你们什么时候变成好朋友了？”

陆非回看了他一眼，咧嘴笑道，“哎，我比较有个人魅力吧！”

刘洋没说话，低下头默默地喝自己杯子里的红酒。

charming则是有点惊讶于面前的这个人和她心目中boss的形象有点儿不符，就在她试图努力地平复自己心情的时候，一个模糊的人影慢慢出现在她眼前。

鬼？charming轻挑了一下眉毛，视线往张克明和刘洋身上看去，而他们显然并没有注意到桌前已经不知不觉由四个人变成了五个人。

他的身材并不高大，穿着宽松的衬衫和短裤，长长的袖子遮住他的一大半手掌，只露出白皙小巧的指甲。他并不像旁的鬼那样满脸鲜血淋漓或是腐烂蜕皮，反而是干干净净的一张少年的模样，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直直的望着她，露出几分困惑的表情。

最让charming震惊的大概就是这只小鬼竟然用双手死死地扣住了陆非的半边胳膊，整个人（鬼）几乎是趴在他的身上，一副亲昵的姿态。

这小鬼，竟敢……charming下意识地去看陆非的脸色，却见他一副淡淡的表情，泰然地用刀叉切开了面前餐盘上的烤羊排，就好像他的胳膊上压根没有那个巨大的挂件似的。

“怎么了？你不喜欢吃这个？”见她久久不动，张克明关切地凑过来问。

charming回过神来，连忙摇摇头，“抱歉，只是想到一些事情。失礼了。”

“没关系没关系，如果不喜欢的话，直接告诉我就好了，我带你去吃别的。”

charming也切开了一小块羊排，目光仍是盯着眼前的那只小鬼。那小鬼也盯着她，露出几分疑惑的表情，“你……看得见我？”

大约是她看着陆非的目光太过炽热，更何况张克明和刘洋本来就在偷偷观察两人，这时候果然发现有点儿不对劲了！

两人也纷纷将目光投向正在吃着羊排的陆非。

陆非吃不下去了，抬起头，嘴里还叼着一大块羊肉，一边嚼着，一边咕哝道，“都看着我干嘛？”

charming咳嗽了一声，“我喝多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陆非被她的机智惊讶到了，对答如流，“陆非。”

柳怀春眨了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charming，高兴地回答，“我叫柳怀春！你真的能看到我？”

“嗯，”charming|点点头，道，“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