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嬗和齐暄的这场婚事,是一个阴谋下的意外,是没有选择的无可奈何…但不管如何,他们两个现下就是要成亲了,如果没有天灾人祸,或像惊天动地般得意外的话,徐明嬗和齐暄,估计是要以夫妻的身份走完彼此的这一生了。
“暄表哥啊……”而徐明嬗也是没料到徐幼容会突然这么问,一愣后,支支吾吾道:“一般般吧。”
一般般?
徐幼珊三人马上就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什么叫一般般啊,我是让你说点具体的。”徐幼容说道。
“具体的?没什么具体的啊,暄表哥第一次看见他时,觉得这个小哥哥长的太漂亮了,可第二次见时,漂亮还是漂亮,但毫无表情的脸,就算再俊美,那也会慢慢开始觉得无趣的。而且暄表哥从小性子就很严肃,和他在一起时,我们不是都会拘谨起来吗?就怕哪做错了,要被训。……可是,经此一役后,我却懂了,这样小小年纪就能如此自律的人,才是最难得的...徐幼容,这不还是你和我说的嘛。”徐明嬗说到最后,小脸已经老红了,所以对着一脸“原来如此”的徐幼容,徐明嬗一顿害羞的吼道。
“哎哟,哎哟,我们的新嫁娘这是害羞了啊。”
徐幼容还会不懂徐明嬗啊,知道她这是害羞了。
“哟哟哟,大姐,真的脸红了呢。”而一旁一直在听得津津有味的徐幼珊和徐明婳,也不放过徐明嬗的打趣道。
“你、们、三、个!!!”
“哇~~~别别别,嬗姐姐,我知道错了啊。”
“徐明嬗…哈哈哈,住手,住手啊你!”
“大姐,我错了。”
“………”
青竹院在它的主人出嫁前的最后一晚,没有月华如水的寂寞。相反的是,在这一夜,它反而热闹得远比过去的每一个静夜。带着些许劫后余生的喜悦,带着些许物是人非的遗憾,也带着些许离别与重新开始的伤感和期盼,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一夜,青竹院里满是嬉笑吵闹之声,久久、久久都不曾消散。
但是,这样深夜嬉闹的后果就是在寅时末,连氏带着喜娘和喜婆们来青竹院,要为徐明嬗早早就开始做婚礼的准备时,徐幼珊四人全都叫不醒的画面。最后,哭笑不得的连氏,只好狠着心让人出去捧了一盆雪来,用棉帕沾着敷在了她们的眼皮上,这才好不容易把四人都叫起了床。
但这也只是把她们叫醒罢了,在后来的梳妆中,不说东倒西歪的徐明嬗了,就只说另外的三人,都不知在何时,竟穿着刘妈妈和婉儿她们好不容易才帮徐幼珊三人换上去的正装,又躺回床上去了。
“天啊,这几个小祖宗。”连氏好笑又好气道。
“夫人,这……”
“算了,让她们睡吧,但你就不行了,给我坐好。”
于是最后,在徐明嬗无比哀怨的眼光中,徐幼珊三人睡了个短短的回笼觉。
立冬小雪后不久,就是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而齐暄与徐明嬗的婚礼,就定在了这天举行。
而自德明长公主的及笄宴过后,这桩婚事也是轰动了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