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话!
马文才脑补了一堆血腥画面,不过经过鉴定师科学(这两字重读)的解释之后他就懂了,就是像这种大佛像啊,不可能是一块整木雕出来的——敢这么说的全是骗子。
所以它是由分别几个雕刻师雕出头、躯干、四肢、手脚等然后组合到一起的。
“哦,原来是这样。”马文才放心了,让人去找佛头,想昨晚掉在公路上了,应该是被道路清洁大队给送到垃圾场了吧?
可是,没找到。
马文才又找人查了监控,最后发现是辆车停下来,有个人给捡走了。
找佛头是另一个问题,但缺少一个佛头的佛像还能害人吗?或者说还能消灭吗?
马文才只好打电话给秦青了。
秦青没办法,让他来接她,她去看佛像。
马文才挂了电话,大大松了口气,“她说来。”
“人家肯来就行。”柳意浓说,“昨天你那么不客气的让人走了,我还当人家会生气呢。”
马文才摸摸鼻子,“那个……我昨晚不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嘛。”主要是钱家也算是从内里败坏了,要不是钱丰自己不在乎,老婆孩子前后脚出事,基本上算是把钱家毁了。所以当他知道是佛像搞鬼后,立刻就想到把它想办法送到跟自家做对的人家里,这样不是省大事了吗?
那一刻,他的思考回路不是他自己,而是马家人。不过智商不足就不要搞用脑子,这是他爸一贯用来骂他的话,看来还是他爸了解他。
幸好秦小姐还肯来啊……
马文才真是松了一大口气。
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他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接起来喂:“哪位?”
黄平在忍耐了几天后,一直不见马公子再联络他,终于忍不住打个电话过来试探一下,结果马公子一接电话他就在心里喊“坏了”,因为马公子根本不记得他的电话,这就说明他没存啊。马公子肯定是不打算再跟他联系了。
他提起了上回马公子问的朋友家的事,以他的经验,通常这说的都是“自己家”。为了吸引马公子,他还特地提了黄久,“我大哥听说后,一直很关心这个事啊,一听说是小孩子出事,他就不忍心,我大哥一辈子没结婚没孩子,最疼爱小孩子了……“
“哦,那个啊,已经解决了,帮我谢谢黄大师,有机会请他喝茶。”马文才不耐烦听他再多说,打断了他的话就把电话挂了。
“什么人?”柳意浓问。
“就那个什么黄大师的弟弟。”他连黄平的名字都没记住,“一见面就问我捐多少功德,他家的功德捐起来可不是一般二般的贵。”马文才摇头。
他都说贵,那就肯定不便宜。
柳意浓点头,没再多问,也懒得问马文才怎么跟人家谈的。
“哪有秦小姐好啊?上回才二百万,这回我怎么着也要给秦小姐包个大红包。”马文才说。
“你还知道哪边好?”柳意浓笑着问。
“我也是会过日子的。”马文才冲柳公子眨眨眼。因为他“学好”了,最近被叔伯阿姨安排了不少相亲,“会过日子”做为一个评价标准,已经成了他的固定词组了,以前他以为这都是说家里保姆的。
“就是这个了。”马文才领着秦青去了别墅后面的高尔夫球场,因为她说要放在一个四周没有遮挡,能让太阳直射的地方,他就把剩下的佛像放在了这里。
“这样行吗?”马文才忐忑的问。
因为这个佛像要怎么摆都让人觉得不舒服。
竖着摆,它没头,光秃秃的立着像头被人砍了;放倒,更像刚砍过头的。就在刚才把佛像运过来时,马文才为怎么摆它可真是花了不少功夫,最后还是柳意浓想了个办法,把佛像立着放,然后在它断头的地方插了一束花。
秦青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佛像坐在那里,头是一束百合。
“挺好的。”她说。
“是吧?”马文才得到肯定就舒服了,还表功:“还有玫瑰,不过我觉得百合更合适。”
“很合适。”秦青绕着这佛像转了一圈,出乎意料之外的,这佛像身上的晦气很少很少,保守估计在这太阳底下再晒上几天就可以当普通的客厅摆件了。
——看来有事的是那个佛头。
这让她想到:难道是某个匠人,专门雕头?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