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算芙蓉不愿为妾。就算他和芙蓉没做出苟且之事,可眼前这副景象卉娘一定接受不了。
要是卉娘离我而去。我所有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
齐正致被逼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写认罪书。
乐妈妈和芙蓉二人眸中滑过一抹得色,目的终于达到。
沈氏是齐正致的软肋,芙蓉这群人早就看穿了,所以才会用她来逼齐正致。
当然,因为她们面对的是齐正致这种自诩为君子和深情的人,阴谋才能得逞,要是换了其他无赖之徒,二人的算盘就得落空。
既然芙蓉不愿为妾,那齐正致大可以不用理会。
因为她根本不敢将这件事闹开,她是女子,传扬出去伤的是她的闺誉,已非清白之身的她往后哪有好儿郎愿娶?
齐正致像送瘟神一样,将芙蓉和乐妈妈二人送离了居微斋,然后像一堆烂泥般坐在软榻之上发呆。
双眼空洞无光,像被人摘了瞳仁。
青易直到这时才提了热水进来。
屋子里犹有饭食的鲜香味。
桌上的碗碟已被乐妈妈和芙蓉带走,凌乱的软榻也拾掇干净,除了颓废至极的齐正致外,其他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青易忙将水放下,急步走到齐正致身旁担心的问,“爷,您这是怎么了?”
齐正致抬眸看着他,眸光锋利如刀,薄唇轻动,“青易,你去哪儿了?”
他从未用如此凌厉的眼神看青易。
青易被盯得有些心虚,忙道,“奴才去给爷打热水了,准备伺候您洗漱。”
“打热水怎去那样久?”齐正致的语气带着怀疑。
后厨离居微斋并不远,就算有事耽搁了,依青易的脚程,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可他去了近一个时辰。
还有打热水这种事,平日里都由专门的杂役小厮去做,根本用不着青易亲自去。
他今日不仅花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去打热水,且恰好错过芙蓉和乐妈妈二人,不得不让齐正致起了疑心。
要是平日里发生这件事,齐正致可能不会去怀疑青易,奈何今晚发生了令他难堪而又后悔终身的丑事,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多了怀疑。
像今晚,要是青易当时也在屋内,就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
或者青易回来的早一些,将他从噩梦中打醒,他对芙蓉也不会做出后面那些举止……
青易垂头解释道,“厨下当时热水正好用完了,奴才就在那儿多等了一会儿,求爷责罚……”
低垂的眼眸里滑过慌张之色。
他不敢看齐正致,怕齐正致会看出他在撒谎。
打热水他只花了眨眼功夫,剩余的时间是为芙蓉办事去了。
他准备离开居微斋时,芙蓉状似无意的说她想去摘梅花煮梅花水洗发,可惜天冷夜黑,她不敢去。
他就问她为何不白天去摘。
她说这时辰的梅花煮水效果最好,能让头发乌黑光滑如缎,还能美容养颜。
于是他就自告奋勇帮她去梅园摘梅花了。
可惜,青易掩饰得再好,还是被齐正致看破了。
齐正致悲凉的笑了笑,问,“青易,你伺候我多少年了?”
“奴才蒙爷抬爱,已跟在爷后面二十一年三个月。”青易答道。
此言一出,青易自个儿的心里也有着说不出来的苦涩和悔意。
为了并不算熟悉的芙蓉姑娘,他对爷说谎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
“呵呵,是啊,二十一年三个月,比湛儿的年纪还要大,比我认识卉娘的时间还要长。”齐正致笑了笑。
他又长长叹了口气,感慨道,“青易啊,这些年我早将你当做家人来待,什么话什么事都不瞒你,我也一直认为你对我是真诚忠心的,直到此刻我才知事实并非如此。
呵呵,我的人生可真是失败,女儿不孝,儿子弃文从武去了,妻子又对我冷若冰霜,时刻想要离我而去,如今就连青易你也背叛了我。
我不知自个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惩罚我……”
说着说着,齐正致的眼睛红了。
这一刻,他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绝望,对任何事都失去了希望和信心。
青易听出了齐正致话语的悲伤,也不由红了眼眶,对着齐正致重重磕头,哽咽着道,“爷,是奴才错了,奴才是帮芙蓉姑娘摘梅花去了,不敢说实话是怕爷您骂我,但奴才永远只对爷您一人尽忠,永远不会背叛您。”
他说了实话。
“帮芙蓉摘梅花?什么意思?”齐正致眉头拧了拧,问。
青易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芙蓉无缘无故对青易说这些,分明就是想让他去摘梅花,她身边不缺使唤的丫鬟,她自个儿不敢去,让丫鬟婆子们陪着去就是,为何非让青易一个男人去摘花?
她是不是故意将青易支开呢?
美食、消食花、助眠茶、让青易去摘梅花、乐妈妈出场……
一直相信芙蓉的齐正致,听了青易的话之后,他不由对她产生了怀疑。
他怀疑自个儿中了芙蓉设的套。
可现在怀疑又有何用,认罪书已经写了,齐正致懊恼的捶了下桌子。
齐正致看向青易,狠下心来说道,“青易,你照顾我二十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今日之事我也不与你计较。
你爹娘如今年事已高,你回去他们身边尽孝吧,这是为人子女最应该做的事儿。”
青易知道齐正致这是要赶他走了。
他没脸求留下,磕头谢恩后去收拾行李了。
齐正致病了,被气病的,也是想借病来逃避现实。
齐妙得知此事后,带月夏和夏霜二人来探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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