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心眼小的女人早就咬碎了一口银牙,秀恩爱也就罢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秀恩爱,郝家招赘的这个姑爷真正是个、、、?
没脑子的东西!和他爹一样,见着女人就没了自己的主见!相对于女人们的羡慕嫉妒恨,贺子贤则是暗叹不已,龙生龙凤生凤,黄家的种命里注定就是被女人所左右。要不然,当年的黄兴若不是那没脑子的怎么会放着聪明贤淑的子颜不珍惜而宁愿背信弃信另娶新欢呢!这个贺铮也是,明明是当朝堂堂安定侯,是有爵位的人了,却把一个女人几折腾几折腾的送上了公主的位置,活活矮了一头不说还特意将她捧在云端放在心尖,这样的男人注定不能光宗耀祖。也是,一个连儿子姓氏都随了女人姓的人还在乎什么祖宗不祖宗呢。
酒桌上说公事谁都喝得不尽兴;酒桌上说私事却因为贺铮高高在上的身份放不开,一席酒筵不到半个时辰就完结了。
“禀大人,邻县的知县及官绅前来拜见常乐公主和安定侯!”看众人在喝茶闲聊兰华大步进厅堂禀告。
“公主可方便?”贺铮且不论,只是郝然饭后和郝芳以及应邀上门的兰氏等一干女眷去了后院,赵家忠转头问着贺铮。
“无妨,早晚都要接见的!”郝然还预估会是明天到呢,没想到他们倒积极早早的来了:“让祥嬷嬷通传一声!”
相对于太平的接见,邻县的知县官绅就显得正式得多,贺铮和郝然分别就农业生产、户口情况、财政收入、社会治安以及能否发现人才等方面的内容问了个仔仔细细。也是因为有备而来,虽然是十月的天气,有不少人出了厅堂还是掏出帕子悄悄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安定侯也就罢了,德、能、勤、绩、廉样样询问也不为过,没想到,常乐公主一介女流却也问得头头是道,让人不禁咋舌。
“听闻公主在上京都前也是农家女出身,如此看来此话不假!”
“假什么呀,你听她问的农事方面比你我还熟!”
“经济上也不逊色啊!”拍了拍脑门:“对了,听人说,最近几年兴起的煤炭矿业商行是常乐公主家的,如此一来,林大人,你看?”
“这事我早就有所耳闻”林大人是隆安县的知县:“我们隆安路远山多,想那独门独家经营的煤炭商行以平安运抵隆安,你想想本官做了些什么?”
“看来你是一个通透的!”原来早就有所照拂啊:“常乐公主一定承你的情!”
“不敢当,不敢当,无论是匪患还是地痞都不敢打这家的主意,一是本官的再三声明;二来,那郝家的马帮这些年也颇有本事!”林大人道:“早在之前听闻有一次马帮和金家山那一伙干了一场,结果你猜怎么着?”
“还用说吗?有你林大人照拂马帮肯定赢!”旁边的人笑道:“这结果谁都能料到!”
“不,我的人马到时就收拾残局了!”林大人笑道:“金家山损失惨重不说,还受了马帮的管束,答应马帮从此以后绝不再抢行商之人!”
不抢行商之人?那抢什么?
过路的?当官的?
说者无心,听者愕然,这叫什么管束。
“从那之后,金家山果然老实了许多,也替我减轻了不少负担!”林大人才不管抢谁,只要自己在任的时候不再出大事出人命那就是菩萨高供了。
与其说人怕马帮,不如说惧怕马帮身后的郝家,或者说,就是怕太平县衙住着的那两尊大佛。
一介书生,寒窗十载,最后却名落孙山。就算聪明如自己的人,也顶多捞一个知县当当,谁能想到,一个被人骂绝户丫的农家女一朝入京都却能衣锦还乡,公主的称呼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郝家的祖坟埋正了,都不知道哪辈子做了好事受了这等福报。
郝家出了公主!
相对于形形色色各类人多变的心,早已老态龙钟的族长精神气一下就来了。从修常乐大道起,他就背着双手天天围着道路转几圈,时不时的指点年轻后生将基石填牢了,将土坑填平了。而村里的祠堂,他也找人翻修了,不为别的,等公主回来时,他要让公主进祠堂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