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的都是我从军营里挑出来的不怕苦累的汉子,他们经历过无数的生死,也知道这次枉死的几万兄弟的仇全靠自己打出来的刀剑才能报呢,怎么会偷懒!”
“这个山顶,未必就不是一个战场!”人生处处如战场,胜败就在一念之间。
对自己家山顶建了一个兵工厂的事儿,郝用还是有些心惊胆寒,这么大的事儿,还想跑下山给族长大伯打了一声招呼报一个备,郝然想了想,就教了爹几句话。
“你这个洪大哥可靠不,可不要是抢匪什么的到时候就惹祸了!”族长心惊于郝用买下的山居然会招来人打制刀剑:“这事儿你给我说了就是了,别再往外传!”好则好,若是有个好歹可能会惹来大麻烦。
“大伯放心,那些汉子都是军营中的人,洪大哥与边塞的什么钟将军有旧,是那个将军委托他来帮忙打制的,所以这事儿肯定不会是坏,但惹祸倒也有可能,不外传更好!”山上的煤炭就是一个宝,山顶烧煤炭之事还是需要保密的!女儿还准备明天又进城将附近的两三座山一并买下,她说可能这一片的山都有煤炭,可不能让肥水流了外人田。对此洪老头也是大力支持的,并拿了五百两银票出来说是先支付的炼剑场地费用。
郝然这次和爹一起进城找了兰氏。
有兰华帮忙办事都很顺利。
“然儿,你人越长越大,心也越来越大,可是,老买山不出来做事也不是个事吧,你究竟还要不要当女掌柜?”兰氏对郝然又大手笔的买下近千亩的几座山大为不解。
“兰婶子!”反正怀里已揣了契约书郝然也不怕消息泄露,关键是,兰氏是个聪明的,肯定不会把这事儿四处宣扬:“兰婶子,然儿这次是放长线钓大鱼呢!”
“呵呵,你变鱼翁了,说吧,别给你兰婶子卖关子了,这买山肯定有原因的!”兰氏笑了:“然儿,你一个女孩子真要钓着大鱼了,有些事儿可就不容易了!”
“兰婶子!”郝然正经的说道:“然儿估计,这几座山上都有一种可以燃烧的石头叫煤炭,如果能开发出来卖,就可以替代柴火!”
“煤炭?”兰氏想了想皱眉道:“就算能替代柴火,能买得起的有几家?都是大户人家才买,小家小户的谁家没有富足的劳动力去砍柴来烧,非要买你那个煤炭,这事儿,你得掂量清楚才行!”
“是的,婶子说得对!”生意人的头脑转得真的很快,最早的时候郝然还真的只想到开发出来卖给有钱的大户人家,可是经洪老头儿这么一折腾,郝然早已经想到一条财路了:“然儿可能还需要从别的地方入手才能有效的利用上这煤炭!”
“你这孩子,一定是想到什么办法了吧,怎么,连婶子也保密了?”兰氏看郝然胸有成竹的样子笑了笑,也没再追问。
和聪明人打交道真的很简单,你想说的她就问,你不想说的不问,适可而止,根本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兰婶子,什么时候有空到我们山上玩几天!”临行前,郝然邀请道。
“都说了无数次了,你家里有人有客有事也不通知我一声,平白无故的我也没理由丢下一大摊子事儿跑你家山上躲清闲啊!”兰氏抱怨道。
“成,家里有事有客一定通知您!”郝然笑了,连到自家玩都要有原因才来,兰氏也是够拼的了,难怪说人的*是无穷尽的,像兰氏身家保守估计也是有上万两吧,人还这么拼着命的干,亏得以前自己只想着过上小康生活就行。不过,眼下有机会搭上军营那条线做大做强,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前途。
军营汉子们轮流打铁,三个月不分白昼的干,每一把成品刀剑都让洪老头儿甚是满意。
“老头儿,该给它们标上记号,每一把从这儿出去的刀剑都该有一个号!”郝然看着一堆闪着寒光的兵器也有些惊讶于战斗力的强悍。要知道,这是人打的,不是机械生产,居然能制作出这么多成品。
“丫头,你怎么不早说呢!”洪老头儿点点头“看,我们这才叫刀剑,可惜还是太少了!”三个月的时间铸造出来不足一万把,亏得之前夸下海口说几个月制几万呢,钟小子该看不起自己了“这一批我明天先送出去,往后炼出来的都标一个,叫什么名号好听呢?”
“你又要走啊?”郝然担心老头儿一走这山顶的汉子们要乱套:“你说叫什么好就什么吧!”
“先送去,然后还要采买一些生铁回来,唉,材料不够,人手不够,老头子这次丢脸大了,完不成几万把了!”洪老头唉声叹气。
活该!谁让你自己揽些事儿回来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要揽不了这些事儿往后也没自己啥事儿了!
“洪师傅,我们打铁几十年了,有这样的成效已属不易了,不说夸口,就是专门制作兵器刀剑的作坊也没有我们这样的效率和速度,更不要说成品达到这种上等货色了!”旁边有铁匠听不过插话:“这每一把剑虽然不是名剑,但都称得上是好剑了!”
“是,都是好剑!”每一把他都亲自验收过,当然比钟小子接到兵部送去的几万废铁强几十倍了“是了,这些剑取名郝剑!”
“好剑?”铁匠觉得这名字也太奇怪了。
“唉呀,老头子说的郝是姓郝的郝,呶,这些剑是这个丫头家的山上铸造出来的,她姓郝,所以就取名叫郝剑!”洪老头越想觉得越行:“对,往后,每一把剑剑柄上都铸上这两个字!”
“噢!”铁匠略有些失落,也是,剑的由来有姓氏也有地名,作为一代铸剑大师,如果能冠以自己的名号那就是成名成家了。几万件兵器也不是精品,十多号铁匠用谁的名字冠上都不行,还真不如就以郝家这片山为名号的好。
“真叫郝剑?”郝用怎么听得像是五叔家的儿子的名字一样呢,有些费解的盯着女儿:“你洪大叔临走前可有交待山上谁看管,可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没事,爹,他们中有管事的,咱家这两条狼也不是吃素的,随他们折腾去吧,顶多今年折腾完了就都走了!”郝然宽慰着爹。
“然儿,你洪大叔没在山上,你一个姑娘家也别往山上跑了!”看女儿经常往山上跑,王世清不放心了:“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跟着你苏大婶学学针线活!”苏大婶自从正月到郝家做针线活后就被王世清留在了山上,苏吉由之前一个月二十天工变成了三十天,反正他的地是佃的,退了佃的土地母子俩都成了郝家的长工。
“娘!”呆在家里可以,但是针线活她真的不想学,现在的女生有几个能拿得起针线啊“娘,我会乖乖的呆在家里的,不过我的事儿很多没空学针钱!”
玉兰低着头吃着饭菜心里好笑,用兰婶子的话说,这个女孩子可不是做小事的人,不过看她一提针线活就左右而言他就觉得特别逗,什么事儿都不怕的人居然怕女红,这也叫一物降一物吗?
“你看看整日里四处跑,不让跑上山还说事儿多,又不像你家忠哥一样考科举,哪来的事儿?”王世清知道女儿是被自己惯坏了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格,还是忍不住嘀咕几句“玉兰只比你大三岁,看看她的针线活儿做得多好,你苏婶子都夸她做得不错呢!”
“婶子,玉兰可不敢与然儿比,然儿是小姐命,以后大富大贵,哪需要学这些!”玉兰看她们将话题扯到自己身上了,连忙撇清关系。
“托你的吉言,要是小姐命就好了!”王世清摇摇头:“这孩子是被我宠惯成小姐的性子了!”
“娘!”以前的娘可从来不说自己的不是,当着这么多外人说自己笨,郝然有些扛不住了。
“行了,不学就不学,孩子还小呢!”郝用最是见不得女儿撒娇连忙帮腔。
“小?”王世清被男人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十五了,你还说小,我嫁进郝家是多少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