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失败的守军在疯狂的接连攻击时元气大伤,却也被激发出了拼死挣扎的勇气,在赵承阳亲自率军奇袭时,用死战等来了后援的援军,把被称为叛军的军队逼上了一座山头,接连搜了两天的山没有找到赵承阳之后,再无耐心的援军准备放火烧山。
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里躲了两天的赵承阳,同时也得知了山下的人在大量伐木的消息,他把剩下的残兵集合在一起,一队在夜里偷偷摸进了伐木的队伍,帮着砍了许多燃烧时会产生呛人的烟尘的树木,另一队把运来的一部分油桶换成了清水。
放火烧山时,被水浸湿的和特意砍伐的树木都产生了大量的烟尘,正好让他们突围成功,骑着乘乱抢来的马,一路狂奔回了大营。
但他们毕竟已是强弓之弩,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肩上的箭伤没有得到处理,火辣辣地疼,身后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划了一刀,鲜血流出铠甲时已经是越来越凉,视线也变得迷糊,而追兵就在三步之外。
赵承阳握紧了手里的缰绳,迷糊的脑海里浮现的念头竟是,他要是死了,谢猗会不会难过?还是转身就和她的小竹马在一起了?
他的念头还没有转完,身侧一样力竭的副将看着前方,突然就拔高了音调,“是军师,军师来救我们了!”
赵承阳抬头,就看见谢猗穿着白色的盔甲,骑在黑色的骏马身上,挽弓搭箭,箭尖直指着他,他扯起干涩得起皮的唇角笑了下,用最后一丝力气,俯下身死死抱住了马的脖子。
“卡!今天就排到这里,收工,收工。”裴域大喊一声,看着屏幕轻松了一口气,“终于把这些战争的场面都拍完了,”他舔舔嘴唇,呸呸地吐掉了几颗被马蹄扬起来的细沙,“再拍下去,人还活着,马就要先累死了。”
最近的强度,基本大家都是下了戏就回房间睡觉休养生息。
安澍洗了澡出来,拿了小助理拿过来的药膏,拉了下浴衣的领口露出还带着水珠的诱人锁骨,就准备到隔壁去敲门,刚走了没两步,随手扔在床上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眼,还是过去接了电话。
“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程文上了车关上车门,靠在座椅上捏了捏眉心,“王浙之前问我,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之前拍的那部电影大概要定在情人节左右上映,想让你们来宣传一下。”
“情人节?”安澍算了算日期,“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也好意思过来说是问而不是通知?”
“咳,之前网上的宣传,预告片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在这几天放出去,他的意思是,借着你们俩现在cp的噱头,可以去江南卫视新推出的情侣档节目《我们在相爱》当一下特约嘉宾,顺便宣传一下新电影。”
“顺便?”安澍索性就往身侧的沙发上一靠,把玩着手里的药膏,“问问苏愔去不去,她不去我就不去。”
程文疑惑地“什么”了一声。
他借着玻璃的倒影看见了自己脸上颇为无赖的表情,“活到我这个年纪,做事情,主要还是看心情。”
程文简直想把他拖过来揍一顿,声音都在诉说着他的愤怒,“你这个年纪,你现在什么年纪?!”
“有主的年纪。”安大影帝一点都不收敛脸上得意的笑,“为了以后家庭的和谐,我应该把使用权完全地交给未来的老婆,这很合理,不是吗?”
他暗搓搓地补了一刀,“不过按你这种迟迟没人要的人生阅历,你应该是不懂的。”
说完就挂了电话杜绝了某人骂脏话的可能,并顺手就把人拉到了黑名单,对着可以和镜子媲美的玻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
啧,水珠都干了。
刚才就应该打击报复地更狠一点。
分心想着打击报复的手段的人刚走到门边,就听见一门之隔的地方传来了一声带着震惊和无措的尖叫,“苏姐!”
他骤然伸手打开门,大步朝着对面开着的门走进去,转过客厅,转过卧室,就看见了倒在浴室门口的人,身上胡乱裹着的浴巾显然是匆忙间裹上的,浴室门口的灯就倒在她手边,黑色的电线还握在她手里,灯罩的碎片却扎破了她的手腕,流了一小滩的血。
湿哒哒的头发将她的脸盖了一半,露出来的脸雪白雪白,看不见一丝血色。
安澍垂在身侧的手大力握紧,抑制住从心底里传上来的颤抖,他大步过去把人抱到了怀里,指尖擦过她□□在外的冰凉皮肤,差点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去把她的衣服拿上,我们……我们去医院。”
小助理深呼吸了一口气,跑过去快手快脚地收拾了衣服,急急地追上安大影帝,先把最厚的衣服给苏愔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