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泽有一处高山,是巨门的所在,此刻,一个神色淡然的女子看着面前熟睡的男子,他已睡了多长的时间,自己就看了多长的时间,可能是一路上舟车劳顿的,他有些累了。
“景韫玦,醒一醒。”
女子轻轻的拍了拍景韫玦,只见床上那男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对着方雅歌笑了笑,一伸手,将女子揽入怀中,压在了身下。
“你还这么精神,看来,是我的错。”
方雅歌从来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是这个样子的,以前冷酷的不行,现在却是一脸的无赖样子,简直就是婚前婚后两个样。但是,方雅歌并没有将景韫玦推开,而是靠在了他的怀里,一年前的中秋宴会,真的是吓死她了,从那以后,方雅歌就放不下景韫玦了。
“哎呦,看来我进来的不是时候。”巨墨大声的说道,一脸的笑意,但是人却并没有走进屋子。
景韫玦放开了方雅歌,从床上站了起来,寂寞才自发自觉的走了进来。景韫玦看了他一眼道:“妹妹快要生了,也难为你竟然还有时间出来瞎溜达。”
巨墨眼神中有一丝焦急,要不是为了他的破事,自己能跑进来这一次吗,真是不识好人心。巨墨将那个黑色的圆丸弹了出去,景韫玦接住了。
“给你的消息,我先走了,陪媳妇去。”
寂寞转身就走,方雅歌和景韫玦没有人留下他,而是将那个黑色的弯子打开,里面是蝇头小字。
“写了什么?”方雅歌问道。
“父亲和母亲都很好,两个弟弟身体不错,将军府和公主府一派安详。”
听了景韫玦的话,方雅歌笑了,他知道自己惦记着家里,因此特意先念公主府的消息,但是,事实上,肯定会有比这个跟家劲爆的消息吧。
“除了这个呢?”方雅歌问道。
“哦,还有,石乐康带着秦纯熙到了南边,找了大夫,但是,没有人能为秦纯熙解读。萧雨蔷被景家关入了家庙。”
景韫玦说着,好似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伸手报过方雅歌,有了她,自己就拥有了一切,别人的事情,与他无关。
方雅歌看着这样的景韫玦,心中十分的复杂,这秦纯熙,景韫玦并没有将要她的命,而是喂了和当年的申雨寒喝过的一样的毒药,这毒药中的蛊毒厉害,秦纯熙可没有清心诀可以练的。
不过,这石乐康到了现在还对秦纯熙不放手,也不知道是在折磨秦纯熙,还是在折磨他自己。再说申雨寒,她也一样罪不可恕,但是,为了她为景家生育的两个孩子,也不能随意处置,关进了家庙,这辈子也别想出来了,何况,还是落发的。
不过,景家一直想要让景韫玦回去接任王位,只可惜景韫玦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反而宁愿跟着自己一起四处走走看看。
“裕王的位子,你真的不想要吗?”沈月雪问道。
“不想要。”景韫玦回答的一点也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