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凌驾众生，死这么多自己人，值得吗？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此事产生了怀疑，开始亲自将一束束鲜花放到每一座坟前。

“夫君，肥圆来了。”

数天不吃不喝的献花，还是没能将每一座坟墓前放完，差的还是太多了。土肥圆的到来让木彩蝶有了借口，拉着他出了墓地。

墓地外，凌源看到了光着膀子跪在地上，背上帮着荆条的土肥圆，脑门抽筋的抬腿欲踹。

“你有病啊？这个样子怎么当宗主？”

土肥圆的肥肉抖动，哭丧着脸说，“老大，都是因为我把鸿炉天卖给了战神宗，这才出了这么多事情，我有罪，我该死！我每晚都梦到我妹妹在骂我，娇娇她们也来找我，说我是头猪，是个笨蛋。”

说着说着，土肥圆泪流满面，嚎啕大哭，引得很多周边人也大哭起来。

凌源眼眶发红，咬牙切齿的说道，“给我起来，这事不怪你，是我把隆天涯送上战神星接受传承，人们的命运才由此改变，你若该死，我就该被千刀万剐。”

说完之后有冷喝出声，“都别哭了，有力气留着杀敌。”

杀敌两字一出，现场立刻一静，土肥圆惊问出声，“老大，我们能出去了？”

凌源露出个狞笑，“差不多了，等在清理点星圣，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我只要求斩尽杀绝。”

“你放心，我让他们鸡犬不留。”

土肥圆的话语更加阴森，凌源扫视周边，问出声，“古狂歌呢？”

这让土肥圆又是一耷拉脑袋，“他失踪了，不过金刀星还亮着，应该活着。”

“哎，活着就好！”

叹息一声，凌源脸色一整，高声下令，“传令，星圣境界以上者可以下界杀敌，半年后全军出动，剿灭一切外来之敌。”

“遵命！”

“好耶！”

人们齐声应答后，就是一声稚嫩的娇呼，凌贝贝兴奋的小脸通红，凌源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走到近前将她抱起。

“你个臭丫头，下界的事情没你的份。”

“爹，凭什么啊？”

凌贝贝脸上露出不甘心之色，接着看向不远处的程雅芝，“奶奶，他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程雅芝立刻笑了，“我可不管你俩的事情。”

凌贝贝的小脸一垮又看向木彩蝶和不冷，凌源伸手指弹了他脑门一下。

“原本想带你去月亮上，看样子你是不需要了，那就去下界吧。”

“爹，我错了，我保证乖乖的。”

凌贝贝撒娇的样子逗笑众人，冲散了哀愁，凌源又瞪了眼土肥圆，“还不把衣服穿上，露着一身肥肉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