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眠听完也沉默了,自己学的是服装设计,又不是农业学,再说,前世的农药太发达了,喷上药,据说是连草都不长。农人都不用锄禾日当午了。
柳宜秋坐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扇子,神思不知道去了哪里。柳依眠在那里碎碎念着,好似梦呓似的。“我倒是知道一种办法可以治能飞的小蜜虫的,但不知你说的这个蚜虫是会飞的还是粘在麦穗上的。粘在麦穗上的很难治,得喷洒药物才可以。
我看见有人用干旱烟加水浸泡,过滤后喷洒在花叶下面的。还有人用干辣椒配水喷洒的。我也没用过啊,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柳宜秋的神识瞬间被拉回到现实,突地站起来光着脚走到柳依眠的身边,轻轻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在哪里看到的。”
柳依眠还在呓语半地回答说;“隔壁张教授就是这么弄的,她的那些花儿宝贝着呢。她还说这是原生态的做法,对人无害,安全得很。”
“叫兽,那是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那是职称。她说的话我应该相信,因为她的花儿养的确实比别人好。是我们那一片儿有名地花仙。”
“你的梦里真好,什么都有。”柳宜秋说完这句,一拍自己的大腿说道;“这有什么难的,我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实在不行,我就两样东西掺在一起用,那辣椒水人都受不了。
小小的蚜虫如何能抵抗得住,想想都有理,嘿嘿,一定行的。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把那个治能飞的小蜜虫的法子也一并说出来。”
柳依眠说道;“这个很简单。这种会飞的虫子有一个共通性,就是喜欢色彩艳丽的颜色,只要在橘红,大红,黄色的大块布匹上喷上潮潮的刨花水。
两个人用竹竿子立着举着布匹在麦田里面走一遍,最好前面有人拿着树枝和木棍把会飞的小蜜虫都惊扰起来。这样小虫子就都粘在布上面死了。回去用竹片把布匹刮干净,还可以继续喷刨花水继续用下去。”
“是了。我们路过田边地头的时候。总是穿鲜艳衣服的人最爱沾满身的小飞虫。烦死人了,依绵,你真是我的贵人。一定是我们前世有缘。你是来帮助我的。”
“我前世拯救过地球,”
“呵呵,那些我都不知道,这世拯救我倒是千真万确的。”
柳宜秋跑去准备药水。再派人去花窖里面看看有没有长了蜜虫的花草。很快,丫鬟婆子捧着满是蚜虫的花草回来了。“三姑奶奶。后院花圃的边上有几棵草花也长了蜜虫,都要枯萎了。要不要给您拔回来。”
柳宜秋急忙说道,“别拔回来,我一会儿过去那里喷。咳咳。辣死我了。”
柳宜秋揉着通红的眼睛说,不停地咳嗽着。眼泪像是绝了堤的河水一样,根本控制不住。
柳依眠走过来说道;“你这水得需要过滤干净才能用。不能有这些残留物。我想这味道植物也是不爱闻到的。”
“咳咳。这个很难弄的。受不了了。咳咳,你别过来。”
“把棉布弄湿。把鼻子和嘴保护起来。”柳依眠站在原地没动,只是说道;
“咳咳,赶紧去弄。”柳宜秋对自己的手下喊道;
很快地,湿棉布拿来了,柳依眠三下五除二弄了个简易的口罩,示意柳宜秋戴在嘴巴上。果然好多了,如果再有一副眼镜就更好了。
柳宜秋用稻草沾了些水去淋花叶,柳依眠问道;“你准备这样子去喷药?喷洒千亩万亩的大田?”
“那还能怎么办,我们花窖里都是这么弄的。”
这样怎么行。哎呀,这里连花洒都没有,再说,铁桶太沉,铜桶太贵,木桶太笨。
这些都阻碍喷洒的进度,生产力低下就会受到各种天敌的侵害。小小的蚜虫都能让人们束手无策。
柳依眠真心觉得有点难度了,在地上画了一个喷壶的形状说道;“我梦到过这个东西,是浇水用的,喷药也是可以的。但是我没看清楚是什么材料制成的。”
柳宜秋第一个说;“这个不是大号的茶壶么,茶壶的壶嘴里面就有几个孔壁,是为了拦住茶叶沫子的。起到过滤的作用。
可是这个怎么能弄到大地里面去呢,陶瓷的东西不但沉重而且易碎。不适宜大面积的推广和应用。”
果然是责任能使人成长,想的做的都上升了一个台阶。一个高度。
还在这里感叹的柳依眠,又听到柳宜秋高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先试试药水好不好使。这个喷药茶壶的事情,我要集思广益,拿到司农司去让大家想办法。呵呵,有了线索和目标就好办多了。我们瞎子摸象般地都蒙圈了好长时间了。依绵,怎么谢你。”
柳依眠连忙摆手说;“不要谢我,也不记得在哪本书里见到过,今天不提到这个,早就忘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来了了。
姑姑,不如拿一个茶壶装上药水来试试。看看是否比你用草叶子甩效果好。”
“嗯,有道理,棉桃,你去我屋里拿一个大点的茶壶出来,试试。”
“是,”棉桃一路小跑着走了。
很快的一个大号的茶壶就拿来了,柳宜秋又亲自动手,把澄清了药水倒进茶壶里。众人把那盆花围城了一个圆,圆心的那盆花很是可怜,枝叶上很多的蚜虫密密麻麻的,过不了几天它就会被这些蚜虫吞噬了。
柳宜秋拿着茶壶对着一个枝干浇去,随着水冲下去,也许是水的力度大了。有一些幼小的蚜虫掉了下去,隔了一会,又有一些蚜虫摇摇晃晃地掉下去。
掉下去的蚜虫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得了病似的。挣扎了几下就死了。那片枝叶上剩下的有数的几个都是身强体健,魁梧异常的大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