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孝林——”楚白已经不敢再看了,而孝林,也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
就在孝林的脑袋要碰上墙壁的一霎那,一个身影自围墙外跳了进来,手一揽,将孩子抱在自己怀中。又在第一时间内飞回楚白这边,伸出一拳,重重地击在凶神恶煞将楚白反扭的那个狗腿子鼻梁上。
那狗腿子,当场就鼻血喷溅,司徒昊远如天神一般,出现在这母子的面前,将楚白和孝林护在身后。
“高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司徒将军,司徒将军贵人事忙,怎么到这地了?”
“这不是高大人应该关心的事,高大人奉皇上之名抚恤董总捕妻儿,如何打打杀杀,对待对我朝有功之人,便是这个态度?”
“司徒将军这是有所不知,这个董氏和小娃儿忒大的胆子,不但拒不接受皇上赐予的牌匾,还袭击朝廷命官。司徒将军你看看,本官这被咬的……”
“高大人!”司徒昊远的声音越加冷硬,“纵然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董总捕尸骨未寒,奉着皇命来欺凌他们孤儿寡母,皇上若知道你便是这么对待我大白王朝功臣的遗孀,他会如何定夺?”
高贤倒是想辩解几句,可如今这司徒昊远是如日中天,气势凌人,与其在这逞口舌之利,还不如到皇上面前参他一状,告他出言不逊,藐视圣听,恐有功高盖主之疑。
“那这匾额……”
“皇上授予匾额,是表彰褒奖之意,这不是圣旨,董总捕妻儿拒不接受,回去如实向皇上复命便可,怎可强求?”
“司徒将军教训得是。”
“皇上那里,本将自会去说,高大人想想还是如何就今日之日向皇上解释!”
高贤脸上一阵阴晴不定,带着他的人撤了。邻里不少人上来安慰楚白母子,楚白将孝林紧紧抱在怀中,刚才情况那么危急,孝林该是吓坏了。
等到所有人散尽,司徒昊远才走了过来,他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说,只留下一句:“董夫人,我司徒昊远以自己的性命发誓,决不会让高贤那个老贼逍遥法外,一定要他为董总捕偿命!”
在高贤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之前,他绝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