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迟迟厮杀了将近两个时辰。
藩国的武士们连连败退。
这可让中原的战士们信心大增!
一盏茶的功夫。
那个战士从军营回来,手里攥着一些草袋子:“依副帅,按照你的命令把这些草分好拿过来了,一共三袋子。”
“很好。”依红妆满意的点点头,指着前面威武英勇的藩国领头的武士道:“看到前面厮杀围剿的三个人了么?想来他们便是领头羊,将这些草全部洒在他们骑的马儿下面。”
战士不解:“副帅,这样岂不是喂饱了他们的马。”
“不要问那么多,按我说的做。”依红妆迎风道。
“是。”
那个战士按照依红妆的说法将草袋子打开,把里面香甜的草全部洒在了三个领头武士的马下。
果不其然,那些马儿因为昨夜没吃饱所以通通低头吃着地上的草,任凭藩国的领头们怎样鞭打都不好使。
马儿们不动弹,那些武士们在厮杀上自然讨不了什么好处,他们一瞬间处于被动的情况。
趁此机会,依红妆和依寥远相互对视一眼,率领着身后的战士们全力以赴的杀敌。
不到半个时辰,藩国大部分的武士们全部被他们缴杀而死。
藩国的领头武士愤恨的看着依红妆和依寥远,他们知道如果在强硬的攻打恐怕会亏损的更多,于是,连连示意,焦灼的吼:“撤!撤!撤退!”
依红妆热泪盈眶的望着战场上的横尸遍野。
心中一阵凄凉,她掉转马头:“我们回军营!”
这一仗!中原赢了,赢的漂亮!
是夜。
他们暂且还没将营帐撤掉,依红妆命一个战士去买酒,打算好好的庆贺一番。
营帐内。
欢声笑语一片,战士们十分喜悦,也十分佩服依红妆和依寥远。
一个战士举杯:“依主帅,依副帅,这杯我替所有战士们敬你们,从此,我们就跟着你们了!”
“万万不可。”依寥远起身,端起酒杯:“你们的主帅是夜王爷。”
闻言,一个战士冷哼:“从那天到现在都看不到他跑哪儿去了,一定是吓的跑下山了,更何况他将我们其他五千……”
说到这儿,其他的战士们轻咳一声示意不要再说了。
那个战士似乎也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噤声。
果不其然,皇上的猜测都是对的,依寥远顺着话捋下去:“也是苦了你们了,也许你们王爷有什么苦衷呢,你们的那些弟兄们也不知道怎样了。”
“依主帅,你也知道这事。”战士们看他如此清楚,不由得关切询问。
依寥远饮下酒,点点头:“是啊,自然知道,足足少了五千的战士,谁能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王爷为了一己私利将那些战士们全部打赌赌输输给了北朔之王的楚王,楚王手里攥着我们的一小半兵权,真是我们中原的悲哀啊。”
闻言,战士们热血沸腾:“望依主帅能够将那五千战士们收回,那个楚王的手里有着夜王爷的一半军牌,主帅也知道,在军营,见军牌如见军权,那些战士们必须听从命令,若是有一日,我们在战场上遇见,难道让我们自相残杀么。”
夜子风啊夜子风啊,你就是这样陷中原战士们于不仁不义的。
“大家放心,我们定不会让这种惨况发生的!”依寥远举起酒杯道。
此话一出,战士们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话落,一个战士从军营外回来,双手抱拳,道:“回主帅,副帅,战况喜贺已经发往京城了。”
“恩。”
京城宫中。
秋色烂漫,宫中的菊.花开的一向鲜艳,五颜六色,夺目绚烂。
淡淡的墨白色月光笼罩在乾清宫的窗咎上。
朦胧的月色下,一个喜贺战报的奏折在夜元澈的手中捧着。
他那张绝代风华的面容上染着一抹笑意:“好,很好,依寥远和红妆果然没让朕失望!”
小公公乐呵呵的磨墨:“是呢,皇上,听说啊,依副帅还献上了一条妙计呢,所以才让藩国连连撤兵的。”
“恩。”夜元澈满意的点点头:“朕知道,她冰雪聪明,甚得朕心啊。”
“皇上,待他们回来可要好好的赏赐一番啊。”小公公笑着说。
夜元澈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望着奏折上的一行一字,唇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复杂笑意,他点点头:“自然是。”
“不过……”说到这儿,夜元澈稍顿了顿,小公公紧张的望着他:“皇上,如何?”
他撂下笔墨。
径直起身,颀长的身子拖出了一道长长的黑影。
精致的灿黄龙袍上刺绣着龙腾飞云的图纹,龙冠下的面容若琉璃灿华,那双深邃的龙眸染着一层期待和淡淡的喜悦,望着窗咎外的月光,空中似乎闻到了淡淡的菊.花香气。
“过几日,宫中许会双喜临门。”夜元澈意味深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