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这么呆萌呢。
“没事没事。”夜元澈摇摇头,指了指依红妆的房间:“叫你家小姐出来。”
“不行。”八角直晃脑袋:“我怕老爷。”
真是没有继承她家小姐的胆量啊。
夜元澈掏出一锭银子解决了胆小的八角。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
一袭拖地鹅黄色古纹双碟云形千水裙,上衣着着绣着兰花的云烟衫的依红妆推门而出。
精致的脸蛋上淡淡的脂粉,饱满的额头上还点着漂亮的花钿,朱丹的唇,挺翘的小瑶鼻。
她剪水的眸子在看到夜元澈时,眼底布满了惊喜,她三下五除二的卷起了云袖,大家闺秀的样子一瞬消失。
三步两步的踩着下面堆积起来的岩石爬到了墙头上,两个人亲昵顶了下额头:“喂,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来看看你。”夜元澈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对她的思念。
“油嘴滑舌。”依红妆心里甜蜜蜜的。
一堵墙。
两个人挂在里外的墙头上。
八角可怜巴巴的放风。
唉,她家小姐幽会的方式也跟别人不一样。
头顶盯着星星,八角在一般打盹儿。
树袋熊的两个人黏黏糊糊的不舍得分开,依红妆抿着唇想了好久,觉得不能够隐瞒夜元澈,她说:“我跟你说两件事,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听哪个?”
他倏而笑了。
他们真默契,想当初他也是这样对苏青山说的,没想到她也喜欢用这种方式。
点点头,夜元澈冥思苦想了一阵子:“那先听坏消息吧。”
“啊?”依红妆似乎有些意外。
眨了眨大眼睛,依红妆有些纠结的缠着手指头,欲言又止过后开始说将夜子风来他家提亲的来龙去脉全都说清楚了。
这件事,夜元澈就在等着依红妆主动和他开口说。
没想到是在今日。
他的眸底流转着让依红妆看不懂的神情,她伸出小手晃了晃:“二澈,二澈,你怎么了?”
“……”夜元澈缓过神儿来:“没事。”
那一瞬,他在想,若他不是一个皇上,若他没有那些权势,若他没有站在天下的最高峰。
那么,他该如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江山的稳固,亦是对她的保护。
现在夜子风,楚凌轩这些如狼的男人一个个都对她虎视眈眈的。
他怕,他怕有一天,他彻底失去她。
“现在……坏消息讲完了。”依红妆说的小心翼翼,说的慢条斯理,每说一个字都看着他的脸色:“你还要听好消息吗?”
百转流光若星耀流如云卷后一点点染在了夜元澈的眸底,他凉薄的唇瓣儿一开一合,是最完美的唇形:“要。”
他说要。
她堆起一个小小的梨涡,朱丹的唇眉飞色舞的说着好消息。
考武状元的消息,避嫁夜子风的消息。
那张喋喋的小嘴儿让夜元澈挪不开视线。
忽地。
唇瓣儿上一片温热,淬不及防的吻夺了依红妆的芳心。
心跳加速的声音在耳畔狂跳着。
两个人的鼻尖儿亲昵的贴在一起,月光映照在他们完美无瑕的侧颜上,依红妆卷长的睫毛抖动,搔弄着夜元澈的眼睑,撩拨的夜元澈的心窝痒痒的。
羞涩的依红妆温温的回应着。
情动之处。
两个人的唇瓣儿卷在一起。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
时辰都静止了。
夜元澈托住她的脸蛋儿,隔着空隙:“不要忘情到掉下去。”
“我才没有忘情。”依红妆的小脸儿红了一大片。
“是我。”夜元澈低低的呢喃:“是我忘情了。”
桃花树下,淡淡的桃花香染在了空气中。
微凉的风吹拂着,知了唱起了绵长的小曲儿。
这个吻绵绵,软软,蜜蜜,甜甜。
楚宅。
楚凌轩在中原置办了一套宅子。
烫金的牌匾上大大方方的印刻着‘楚宅’。
他的狂傲不羁,他的放肆涓狂,无一不在挑衅着夜元澈。
桃木四扇围屏后。
印刻着花式雕花方向木池里,温热的水泛着波光粼粼的光泽。
木池里,楚凌轩*着精壮小麦色的身体舒适的仰躺着,手臂随意的搭在木池的两边,温热的水蒸气形成了一片氤氲飘在他那双狂傲的眸底。
周围尽是花枝招展。
这些姑娘们都是楚凌轩花大把大把的银子从怡红院叫来的姑娘们。
只要他有银子,多少女人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可是,他为何还是感觉空落落的呢。
“楚爷,怎么了喝酒啊。”
“楚爷,我来陪你。”
“楚爷,我给你捏捏肩啊。”
围上来一圈胭脂俗粉,那身上的香料味儿让他整个人窒息了。
楚凌轩忽然想起了那张明媚动人的小脸,整齐的小白牙,不虚假的笑容,大大咧咧的动作,不拘小节的话,还有挑衅他时那清澈的眸子。
“依!红!妆!”楚凌轩灌了一口酒。
曾经他觉得英雄为美人而折腰永远不会落在他身上。
但是这几日,他竟然每天都会想起那个可爱的小女子。
这种陌生的思念滋味儿快要把他折磨死了。
楚凌轩撵走了那些姑娘们。
耳边总算是清静了,铁手在外面候着,见人都跑出去了,关切地上前:“主子……”
“怎样了。”楚凌轩让他去打听情况。
铁手道:“回主子,过几日皇上要破例举办一个武状元大赛,表面上是召集各个武林高手,实则是为了让依红妆姑娘女扮男装也参加这场比赛,然后将她囊中,因为依姑娘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这个夜元澈为了她还真能花心思啊。”楚凌轩的唇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以为这样就能够获得她的芳心了吗?”
听及。
铁手顿了顿,打断他的话:“主子,那个……依姑娘已经和他在一起了,而且昨晚属下在将军府门口还看到中原皇上半夜翻墙头跑来跟依姑娘幽会呢,而且属下还看到依姑娘和中原皇上亲亲了。”
“……”空气中浮起了一层凝固的寒意。
楚凌轩骇人的眸底染着温怒,寒彻的瞪着铁手,冷冷地说:“你少说一句会死么?”
“主子,属下说的都是事实,不敢隐瞒。”铁手纯真的说,他压根闻不到空中飘起来的醋味儿。
“滚出去!”楚凌轩暴喝。
铁手说了声‘是’离开,奇怪的挠挠头:主子怎么了?好奇怪啊。
一个人窝火的楚凌轩捏紧了酒壶:“夜元澈,你要让她当武状元?那我也去参加,我要让你看看我是如何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抢走的。”
两日后。
宫中一年一度的夏日荷花节到了。
荷花节是之前先帝定下来的规矩。
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宫中的斗争太多,先帝希望后宫的女子们能够像荷花一般少一些害人的念头。
御花园里的荷花没有多少新鲜的样子,翻来覆去总归是那几样,总不能为了这个荷花节将御花园的池塘在开通一番。
这样又费时,又费钱,况且夜元澈不是那种昏庸无道的皇上,怎么可能把钱浪费在这上面呢。
朝政的事儿堆积如山。
缅甸那边要求减免贡税,南方那边灾旱严重。
夜元澈忙的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
闲来无事的凝香在夜元澈消气后提出来想出宫观赏荷花。
禁不住死缠烂打的夜元澈只好应了。
不等第二日,凝香便收拾了简单的包裹,带着几个随从出宫游玩去了。
黄昏下。
凝香在一家酒楼里要了一桌子丰盛的晚膳。
吃饱喝足后。
一个随从鬼鬼祟祟的从正门敲门进来:“公主……”
“蠢东西,我说没说过在外面不要叫我公主。”凝香脸色很臭。
随从依窘:“是,小姐。”
“说,什么事儿?”凝香喝了一口茶。
随从压低声音:“小姐,您要找的人我给带过来了,现在就外面候着呢。”
“带进来。”凝香眸子一闪。
片刻。
随从带着几个彪形大汉来到了房间。
凝香起身,他们的身高足足高出她一头之多,凝香抱着手臂高傲的看着他们:“规矩跟你们说了吧,那个人叫依红妆,是将军府的千金,但是你们也不必害怕,我可是堂堂中原的公主,有我兜着你们尽管办事儿。”
说着,凝香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画卷,展开:“这就是她的画像,你们拿着,别抓错了人。”
“是。”那几个彪形大汉说。
紧接着,凝香从袖袍里掏出来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扔给他们:“这是五百两,区区的定金而已,抓到人确认好后我会再给你们一千两。”
题外话:
求月票,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