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学一愣,随即想到之前自己在华医大万人礼堂内的招聘会,曾经公然宣称,已经攻克了世界五大医学难题之一的渐冻症。
想必是消息传开,有人慕名而来了。
这年轻人彬彬有礼,隐约有古风,昊学对他也略有好感。既然打算开医院,那就是悬壶济世解除患者痛苦的,没道理把病患拒之门外。
于是,他很痛快地点点头,“我可以试试看!”
对渐冻症,他已经算是治好了一例,其实这病症虽然名列五大难题之一,却刚好是最适合以气御针发挥的症状,只要用真气附着在银针上,修复了受损的运动神经,基本就能达到痊愈。
所以,昊学虽然没有把话说死,语气中却不乏一股自信。
方士誉呆了呆,似乎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由于自身感觉敏锐,他很早就觉察到有不对劲的地方,经过诊治,才知道自己得了传说中的渐冻症,是世界无解的绝症之一。
发现得早,他现在还远没达到天剑那位老首长那样只能躺在床上动嘴的地步,但是逐渐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会是那个局面。
年纪轻轻,远大抱负尚未实现,生命却要划上句号?
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坦然等待死神降临,数月来,方士誉也是尝试了各种途径和方法,却始终是群医束手。
前些日子,听说有个叫昊学的年轻人打算筹建一所医院,名为蝶谷医院。在某大学的招聘会上放出狂言,声称35年之内,尽破世界五大医学难题,甚至说其中渐冻症已经被他攻克。
几经辗转,方士誉找到昊学在朝阳村的房子,登门拜访,就算有万一的指望,也值得一试。
如果说这只是一个噱头,或者说设下重重难关,甚至开出天价的诊金之类的,方士誉都有心理准备。
然而一见面,话都没说几句,对方就这样随随便便地答应下来,反而让方士誉心里打鼓。
这真的假的,怎么就跟说治感冒一样随意?
“昊兄,治疗这种病,不知需要诊金几何?”
多少钱?
昊学笑了笑,倒是没太考虑这个事情。他治疗渐冻症基本都是靠中医针灸结合内功疗法,成本……还真没什么,最多只是他出手的人工费而已。
不过蝶谷医院成立的初衷之一,就是解决穷人看病难的问题,医疗费到底应该收多少,按照什么方式和标准收取,昊学也在琢磨当中,没有最终成型。
所以这次,治病就治病了,并不打算谈什么价钱,看着这年轻人挺顺眼,不该英年早逝。
“不要钱,下午我有空了试试。你吃饭了吧,我这里……刚吃光了,没留待客的。”
昊学今天心情不错,又对这方士誉印象挺好,表现得也就有点亲热随意。
擦!
刚泡好茶的杜月茹不开心了。
对个男人你都这么热情,偏偏对我这小白花一样的美女爱答不理,时不时还要故意恶心我一下。
这家伙是不是取向有问题,喜欢男人啊?!
方士誉见对方一口答应还是免费,也有点不好意思,先别说能不能治好,就算是徒劳无功,也不好让人家白忙一场嘛。
砰!
正打算客气几句,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巨响,昊学这栋瓦房的两扇木门居然被人一脚踢开,门锁的部分破开一个大洞,锁舌都扭曲变形。
“谁是昊学,给老子站出来!”
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一齐闯进屋子,手里提着棍棒甚至砍刀,环视屋里的几个年轻人。
哼,两男一女,都是小鸡崽一样的娃娃,不知哪个是正主。
靠,哪来的毛贼,找死呢吧!
杜月茹柳眉倒竖,真要发作,却忽然见到昊学对面的方士誉站起身来,向昊学微微一躬身。
“昊兄,这就算是我的诊金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