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不遗余力的挣扎!
秦景宴眼睛一沉,恼恨姜荏兮的不解风情,然而另一方面,因为有这样一具娇躯在怀不停地挣动,也让潜藏在他心底的征服欲变得更加旺盛!
“放开我!”姜荏兮用力推搡秦景宴。
但是秦景宴双臂死死搂住她的腰,这让他们仿佛一体,根本就分不开一样!
“放开?”秦景宴声音微冷,再是怎么因为挣扎而被挑逗,也没法抹去他心底的不快。
他不喜欢自己和女人那啥的时候还搞得好像他在强迫人家……
“如果我真的放开了,你不会后悔么?”
姜荏兮忽然僵住,然后就没了反抗的力气。
是啊,她都忘了,他们之间……是交易,她想要他帮忙,就必须付出代价……想要他放过方纪宸,就必须让他满意……
她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些?不……这不是得意,只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在他面前,自己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力……
“对不起……我……”姜荏兮低头,死死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变得很乖顺,很讨巧。
对,就应该是这样!
秦景宴想。
但是,看到姜荏兮低着头顺从的模样,他却产生了想一个耳光甩过去的冲动。
秦景宴,你又是在生什么气?他自己也不解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看着姜荏兮强自压抑的模样,他半点儿兴趣都没了。
忽然就松开姜荏兮,扯了扯领带,凝视她低眉顺眼的模样,足有两分钟才突然转身,摔门离开。
姜荏兮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浴室里,突然就失了力气,跌坐在浴缸里,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有的时候会觉得很痛苦,很煎熬。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当初会头脑一热做这样的交易……她完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又为什么一定要用出卖自己的方法才能解决……
每当她痛苦的时候,出于自我保护的意识,又只能一次次的安慰自己--别这样,其实没什么不好,毕竟这世上还有很多即使出卖自己也解决不了的事情,不是么?
或许这种安慰自己的方法,真的很可耻。
然而,除了这种可耻的安慰,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才能让自己的伤麻痹!
秦景宴也很烦躁,站在书房的后窗不停地抽烟。
他觉得自己脑袋有毛病,本来都已经去了离嫣那儿,在离嫣那样巧妙又温柔的女人那里,他本来可以过得很舒畅,只是……他就像脑子突然进水了似的,居然想要回来。
想……看看姜荏兮,想问她今天和她一起的男人是谁……
结果呢,他回来了,人家根本就不在!
妈的!都跟了他了,说好了要做他的女人,居然还敢在外面开小差!
念头一转的时间而已,他心中的躁动,就像浇了慢慢一桶汽油,然后点了火,呼啦啦就燃了一大片。把他的理智烧的不堪入目!
他发火了,窗边摆放的景德镇瓷瓶,被他一脚踹翻!
那是他风雅的时候,最喜欢的玩意儿。
“少爷……少爷……”
书房门并没关严实,所以,瓷瓶摔碎的声音,连楼下的管家都听见了,立刻跑了上来。
一进门,看见满地碎片,管家傻眼了。
秦景宴掐灭手里的烟,静默了三十秒才回头,回头之后居然对管家一笑,“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是我不小心弄碎的。”
管家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景宴,好歹管家也是看着秦景宴长大的,他什么性子,管家那是心知肚明的。
也正是因为她在秦家的年资最高,所以,老爷子才放心让她来照顾这不着边儿的小祖宗。
“少爷……”管家抿了抿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所谓旁观者清,秦景宴对姜荏兮那点儿心思,他自己没明白过来,管家可是看在眼里,了然于心了。
要说起来,秦景宴什么时候这么耐心的等一个女人了,从十点开始等,等到十二点不见人才打电话催,催完了还眼巴巴地等到一点半……
这会子又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连平时宝贝得不得了的古董都砸了。
他说是不小心,她会相信?
平常她亲自来擦,他都恨不得要提醒她小心再小心的宝贝疙瘩啊。
“我去拿东西把它收走……”管家决定,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反正这小祖宗气来得快,发泄出来了,消失也快,只可惜了这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秦景宴这边闹得多热闹,姜荏兮是不知道。
因为卧室的门关的死紧,隔音效果也是极好的。
所以,虽然在同一层楼,她可没听见那惊天动地的一声。
洗完澡之后,她正对着*头灯,看着脚踝上那两个仿佛勋章一样的水泡子,这水泡刚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这会儿可疼得钻心。
她手里拿着针,小心翼翼的靠近,想把它挑破了,又没什么勇气。
没办法,天不怕地不怕,总有怕的东西,她急了敢拿棍子敲人,却不敢拿针挑水泡,何况这还是自己的。
房门被推开,一股冷气给带了进来。
姜荏兮扭头看过去,秦景宴现在那张脸,那就是明明白白的写着:请勿靠近!
姜荏兮抿了抿唇,想着要不要讨好他。
毕竟,父亲和方纪宸的命运,可都握在这瘟神的手里。
深吸一口气,她决定,好好讨好,横竖几个月时间么……
“你在干什么?”她还没开口,冷气制造机先发言了,目光一直盯着她手里的缝衣针。
“哦,没……没什么。”姜荏兮把缝衣针背在身后。
秦景宴看了看她的脚踝,闭了闭眼又睁开,语气中带着几分挫败,“你这么胡来,感染了怎么办?”
他挨着姜荏兮身边坐下。
姜荏兮有些不习惯想躲开。
秦景宴立刻觉察到她的意图,立即扭头看定她,“你躲开试试?”
姜荏兮立马定在原地,不动了。
“别弄了,过几天它自己会好。”
秦景宴住着姜荏兮的脚腕,放自己腿上,仔细看了看,说。
姜荏兮忽然觉得这情景有些怪怪的,让她有点儿适应不!良。
“哦”她讷讷的应了一声,尝试着把脚腕往回收。
秦景宴又扭头,对她飞了飞狭长的眉。
姜荏兮又不敢动了。
秦景宴送她一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弯腰从*头柜的下层拿出一只小巧的医药箱,打开拿了一包棉签,一瓶碘酒。
然后伸手到她面前,“拿来。”
“什么?”
秦景宴又飞眉。
姜荏兮立刻把缝衣针放他手心里,秦景宴忽然心情很好,“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