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与备胎之间的辛酸往事,说起来似乎永远都充满着胎儿们一片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落寞与无奈,无论感情上还是金钱上,不计成本的投入却永远得不到相应的回报,于是,其中一些愤世嫉俗又受到刺激的青年们,在把自己自嘲为提款机和千斤顶的同时,也对自己曾经心仪的佳人破口谩骂大肆指责,似乎人家玩弄了他们的青春他们的感情。≥≥,
我们不否认确实有不少心机女拿美貌当资本招摇撞骗,也不否认某些绿茶们骑驴找马另攀高枝,但是,作为一个单纯善良心中有爱的备胎,我们在努力追求却一无所获,恼羞成怒将女神一棍子打死钉上耻辱柱之前,是不是应该扪心自问,真心喂狗究竟是因为女神太婊还是因为自己一厢情愿,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人家是真心不喜欢你呢?
眼前这一对男女的瓜葛,在我看来就是典型的一厢情愿,也许秃头小子在追求蒋莎莎的过程中确实付出过很多,但他忘记了自己有喜欢人家的权力的同时,人家也有拒绝他的权力,在收到人家明确拒绝的表示之后就该转身而退,维护自己的尊严和骄傲,像这样霸道的死缠烂打,一被拒绝立马翻脸的无素质恋爱手段,我这个主角都不敢这么玩,丫区区一个龙套,犯这忌讳只能是自取其辱。
斯坦森带着几个人怒气冲冲的离去,让欧洲研究所剩下的成员非常不知所措,虽然严格说起来欧洲研究所现在对我们的态度并不怎么样,作为研究所成员的他们应该跟组织保持步调一致,但在个人立场上,他们跟那二世祖不是一路。也不希望跟我们把关系搞僵,所以现在很是犹豫究竟应该转身就走还是留下来调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嘿!这不就是给咱机会把他们从内部分化瓦解吗?看出有机可乘的我先驱散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门心思憋着使坏的老家伙,然后拉着蒋莎莎和李默笑脸相迎的凑上去,用自己那惨不忍睹的英语口语及蒋莎莎的友情翻译跟这帮欧洲书呆子攀谈起来。
仅仅交谈几句,我对斯坦森便更加鄙夷轻视。到底依旧是个高分低能,没有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经验的二世祖,原本还以为他在欧洲的争权之路有多么的惊心动魄跌宕起伏,可如果丫面对的对手都是这么一群堪称呆萌,基本上除了做研究啥都不懂,对人性险恶毫无警惕之心的大龄熊孩子,那他在欧洲搞了这么多年还在像撕名牌一样扯来扯去分不出输赢,就只能说明他勾心斗角的技术也只停留在大学学生会的水平……
就像眼前这位检查组名义上的组长,看似是个精明的中年人。却被我几句类似“久仰久仰”,“吃了吗您?”的寒暄话弄得猝不及防茫然点头,让我一眼看出这是一年跟外人说不了三句话,一说话就紧张的资深宅男一枚,我立刻施展自己自来熟的交际手腕,对这人热情相邀嘘寒问暖,再加上蒋莎莎在一旁敲敲边鼓送送助攻,很轻松的便将此人拿下。带着他们几个人往酒店走的路上,我就已经跟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开始旁敲侧击的打听欧洲游研究所的内幕消息。
从这位自称mitch(米奇),有一副修剪仔细的红色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口中得知,因为对我们进行研究审查的事,欧洲研究所内部已经因为观念分歧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老成持重派依旧主张研究所自成立以来便贯彻落实的中立立场和研究自由传统,反对借审查的机会欺压同行破坏与亚洲研究所的关系,而野心派虽然还没有跟北美研究所穿上同一条裤子。心里想的却是借着检查组大权在握的机会,吃完原告吃被告,既要从我们身上压榨油水,又想借着打压亚洲研究所获得北美那边许诺的好处,两派为敲定检查组成员名单你争我夺僵持不下。谁都不肯退让一步,闹到最后秉承公平中庸的欧洲研究所所长也只能派出一支内部意见分歧严重,成员之间关系不和的检查组来审查我们。
其中立场比较微妙的就是这个米奇,因为他不属于两派中的任何一派,而是少数中立派的代表,同时在检查组中代表欧洲研究所所长的意见,算是安置在检查组里协调两派关系的纽带,不过从他现在跟我们关系走得这么近来看,很明显咱已经轻轻松松的把这个检查组组长拉进了亲亚洲阵营……
我按捺住自己内心的得意,一路跟米奇说说笑笑来到酒店,帮这群人开好房间拎包入住,咱的体贴入微热情洋溢再一次感动了外边略显憨傻但实则感情丰富的米奇先生,中年人紧紧握着我的手,语气激动的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对我说:“吴!你真是个体贴热情的好人!来到中国所遇到的最幸运的事就是认识你!如果不是十二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已经让我疲惫不堪的话,今天晚上我一定请你去酒吧好好喝一杯!……”
“好说,好说,有机会的,咱随叫随到!”我咧着嘴豪爽的笑着,同时意味深长的向蒋莎莎和李黑狗打眼色,看见没?咱三下五除二就把潜在的对手发展成了国际友人!这份手段是那个只知道跟人翻脸掀桌子的老不死陈三山能耍出来的吗?究竟谁能拯救研究所这次的危机,已经不言自预!
安置好这群人,我们也告辞离开,临别时,米奇依照西方传统依次跟蒋莎莎还有黑狗拥抱,到我的时候却吧唧在我脸上亲了一口以示亲昵,这让我得意之余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咱真的有这么好吗?老外就是开放!
回去的路上,我有些卖弄的对蒋莎莎说:“这人倒是挺好相处的,看来咱们这次可以轻松过关了……”
蒋莎莎意味深长的瞥我一眼,更加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应该说,他跟某些人特别处得来……”
我没有听出其中包涵的深意,傻乎乎的问:“怎么?他这人有时候不好相处吗?”
“不不不,”蒋莎莎憋着笑答道:“米奇……米切儿,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肯定特别好相处,看不出来,你女人缘不怎么样,男人缘倒是不错……”
我从蒋莎莎别有深意的笑容和语调中,突然感到某种令自己不安的恐惧,赶紧追问道:“你……你干嘛叫他米切儿(mitcher)?听上去好娘……”
蒋莎莎做作的翘起兰花指,在我脑门上狠狠一弹:“当然是因为他喜欢别人这么称呼他啊!当然,如果是给他留下极好印象的吴,叫他米雪儿(michelle),一定让他更高兴!”(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