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富生有软肋,这个事情就简单了些。我和金瓶梅不说多余的废话,但是把利害关系跟他言明了,不管他有多神秘,有多大的本事,断层的记忆是法找回的。
李富生始终用他那种惯有的表情看着我们,等到我们说完了,他冷哼了一声,道:“我见过的皇帝比你们见过的县长都多,空口凭就想套我?”
“你想怎么样?我们跟你有什么矛盾吗?只不过各有各的目的而已。”
“把石头给我,放我走。”李富生开口提出条件:“我离开之后,会把你们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们。”
“这不行!”我一口就回绝了,我根本不认为李富生走之后会把事情老老实实的反馈回来。
“那你们随便,杀了我,或者我自杀,都行。”李富生苍白的脸上挂着所谓的笑意:“你知道,我不怕死。”
我一下就头疼了,如果我们和他之间达不成协议,那么对双方都很不利。但一时间又想不到稳妥的办法,我就使劲的琢磨,看有没有两全之策。金瓶梅没有表态,静静望着李富生,过了一会儿,他拍拍我,示意我出去商量一下。
“如果真没办法,放他走吧。”
“放他走?这能行?”我诧异的望着金瓶梅,心说他怎么能这样想。[
“扣着他,对我们没有多大的好处,如果逼急了,他再自杀,那就没辙了。”金瓶梅有点奈,又有点可惜,道:“退一步讲,你想过没有,如果李富生在我们手里这件事没人知道,那还好说,我们可以一直耗着,但你那位赖叔已经了解了这个事,我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来对付我,我不怕……”
说到这儿,金瓶梅就没再说下去,但他的意思我一下就能明白。我发现金瓶梅可能真的有点不淡定了,他的忧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明显,他什么都不怕,可是他惦记自己的孩子。
“你知道吗?我很为难。”金瓶梅点了支烟,道:“如果只有我中了诅咒,我现在会马上放了李富生,死也好,活也罢,让你的赖叔跟他斗去,我自己去找办法,找到就算了,真找不到,我认命。我可以死,只不过我的女儿……我还没看过她一眼。但这件事还有你在里面,我没办法抉择了。”
到现在为止,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对金瓶梅到底是什么印象,但是他身边那些朋友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
“那就……放他走吧。”我笑了笑,也拿出一副所谓的样子,道:“办法,继续找。”
“也不能完全否定李富生会不会食言。”金瓶梅丢了烟头道:“李富生走了之后,你把这事情露给你赖叔,我们就暂时把李富生这件事给甩干净了,这个时候,能少点麻烦还是少点麻烦为妙。”
事情就这样定了,我们非常干脆,当时就把年轮石交给了李富生。我们没派人跟着他,没有必要。这看似是个很扯淡的决定,如果是我一个人做主,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李富生什么都没说,喜怒不形于色,拿到年轮石之后就走了。我们和他有约定,金瓶梅留了个电话号码给他,我也不知道李富生脑子里有没有手机这个概念,不过等他完全得到年轮石里的记忆之后,一定会熟悉这些。
电话就放在桌子上,李富生走了之后,我们坐在那里等,那完全就和赌博一样,在赌李富生会不会食言。在我潜意识里,时间过的太慢了,每过一分钟,我都会产生李富生耍赖这个念头。
李富生走了之后的第二天,电话竟然响了,金瓶梅按了免提拿起来,电话那边是李富生的声音,他只说了七个字。
“解铃还须系铃人。”
说完这些,李富生毫不犹豫的挂掉了电话,我当时就晕了,这算什么?这算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丢下这么句话,让我们怎么做?
这句话可能有点含义,但稍稍一分析,我就觉得它是句废话,我早就知道解除诅咒的办法一定得到有诅咒原载体的地方去,李富生没有食言,不过形中还是摆了我们一道。
“是该告诉你那位赖叔的时候了。”金瓶梅对赖叔可能一直有种没有明言的成见,他们两个暗中交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最重要的是,我对赖叔的看法也形中有了一点变化。不管这里面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管赖叔用什么手段赶走了邝海阁,但是我爸留下的那些人和产业,现在都控制在赖叔手上。我就是个俗人,不可避免的有一些比较庸俗的想法,我觉得我父亲留下的东西,论因为什么原因落到另一个人手里时,我对这个人肯定有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