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池这人我很了解,他是容不得自己吃半点亏的,这次的事他就算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也是会有些想法的,更何况李鹤的性格那么刚烈,若他们两个合起来的话事情就比较棘手了,我看你往后得格外小心行事才是。”燕赟培不无担忧地说。
“好。”燕锦浩赶忙点头。
本来被皇上赏识是一件很值得自豪的事。但燕家父子的心情反而因为这事而变得沉重起来。
却说李鹤次日照常到翰林院来报道。
太孙的课是要到下午才上的,所以李鹤上午一般会在翰林院这边先做课前准备,有时也会帮助史官们修修文稿。
今日,当李鹤才进得翰林院的大门便发现众人投向他的目光有些异样。
他不解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有人怯生生地朝他的办公桌指了指。
李鹤忙朝那里看去——但见桌面上放着一个用红绳子包扎着的卷轴。
从卷轴和那红绳子的模样来看应该是上头发来的。
李鹤顿觉胸闷气短、头重脚轻。
他强自按捺住内心的恐慌,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打开那卷轴来看。
这是一个任免令。
李鹤看完这任免令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降职。
“罚太孙抄诗的事皇太后也没有表示不满的啊,缘何会……”李鹤很是纳闷。
虽然让他去做史官修撰也不算埋没他的人才,但那终归是降了官级,这对于自尊心极强的他来说终归是件很丢面子的事。
“不行,我得去问问原因。”李鹤对自己说。
他要问个清楚明白,否则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要向谁问呢?
能下达任免令的人自然是皇上无疑。但他可不能亲自去向皇上发问。
那还有谁会知道个中的缘由呢?
李鹤冥思苦想。
对了,皇上的贴身太监张公公兴许知道。
李鹤立即走了出去。
然而,要想见到张公公可不是轻易之事,所以李鹤数次吃了闭门羹。
李鹤只好下衙后去了他的岳父刘清池那里。
“您知道具体的缘由吗?”在将任免令给刘清池过目后李鹤小心地问。
刘清池原先是挺器重李鹤的。他认为他才学超绝、敢言敢当,日后定然能成大气候,所以才愿意将自己的爱女刘意媛许配与他。
只是在成了亲家后刘清池才看出李鹤性格中并不讨喜的一面。
不过已经太迟了。
既然女儿已经嫁给了李鹤,刘清池也就只好自认倒霉了。
正因为对李鹤感到失望,这半年里刘清池也渐渐地疏远了李鹤。
如今李鹤来向他求助这事,他便知李鹤肯定是无意中得罪了皇上、太孙或者皇后中的一个。
那几个人可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人啊!所以刘清池看完那任免令后很镇静地说:“或许皇上觉得史官修撰这一职位更适合你吧。你也别想太多,安安静静地接受这个安排就是。”
“可是这任免令里的‘不太适合’这话让我很不舒服,我自问我的学问完全配得上这个职位。”李鹤仍然很不甘心地说。
“学问只是一方面而已,用人可不能仅看学问呐。”刘清池笑着说。他有意不把话说得太明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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