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久久无法入眠。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那药只是影响生育而已,又不是能绝育,如果我从现在开始不再服用的话说不定就没事了。”绿荷对自己说。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样了。
次日,绿荷照例早早就起床到厨房那边帮忙。
“周哥,肉到啦!”刘筝的声音在厨房外响起。
周灵是长兴门这边的主厨,一听得声音赶忙走了出去。
绿荷则快步地从另一个门口出去。
在那个小门口外头的一个角落里放着刘筝给她送来的避孕汤。
绿荷俯身将那装着药汤的小壶子的盖子拧开,然后将药汤一把撒在了地上。
刘筝忙完肉类食品的过称工作后便拐到了这个小门口处。
他要来这里取那个小壶子。
绿荷此时已经进了厨房,但她一直在仔细地听着外头的动静。当她听到刘筝的脚步声往小门口走来时她忙快步走了出去。
“喝了吗?”刘筝轻声地问。
绿荷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后答道:“没有喝,我全倒掉了。”
刘筝大吃一惊,随后又微笑起来。
“这是好事!古大哥是个好人,我也希望你能给他留一两个后。”刘筝说。
“我已经喝了半年,如果从此不再喝的话怀孕的几率有多少?”绿荷忙问。
刘筝顿时满脸通红。
他毕竟还没成亲,听得这样的问话多少有些尴尬。
刘筝轻咳了一声,望着她郑重地答道:“这事还真不好说。”
她喝这药都快半年了,还能不能怀孕就真的得看她的体质和运气了。
“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或者能将药力解除的办法。”绿荷焦急地问。
再过一刻钟就是苏善蕴起床的时间了,届时绿荷就没空跟他说话了。
因为药是绿荷让刘筝到镇上的一家私人药房里买的。绿荷觉得刘筝应该有跟杜大夫聊过这类的话题。
“话说,我每次去买药都是买了就马上走的,哪里好意思问太多?这样吧,我呆会回去之后就找他问一问,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方法。”刘筝说。
“好,那谢谢你了!”绿荷忙说。
“都这么熟了,客气啥。”刘筝笑着说。
忽然。刘筝的笑容僵住了。眼神也由先前的淡定变为慌张。
绿荷忙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也顿时吓白了脸。
原来古松正站在距离他们不到三尺的地方,表情冷若冰霜。
刘筝强自镇定道:“哎呀。松哥,好久不见!”
“闭嘴。”古松厉声喝道。
难怪绿荷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原来是外面有人了,古松心想道。
一颗心顿时碎成了无数片。
刘筝大惊。忙求助般地望向绿荷。
绿荷也吓呆了,因此一下子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松哥。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您误会了。”刘筝忙说。
古松忽然扯着他手臂往一侧的假山走去,绿荷也赶忙跟了上去。
确保四周无人后古松一把揪起刘筝的衣领问:“你不是说我误会你了吗?那你给我好好地解释看看。”
“我……我一直把绿荷当姐姐看待。我们之间没有别的。”刘筝颤抖着说。
古松的手劲很大、眼神很凶,刘筝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