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趁着肿瘤还没有恶化前赶紧做,若再错过恐怕就来不及了。”燕锦暄又说。
燕鼎培便指着燕锦暄和苏善蕴说:“你们夫妻两好大的胆子啊,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届时出现意外呢?那时又该怎么办?”
燕锦暄没有理他。而是望向燕赟培说:“阿爹,这事就由您自己做主吧。”
燕赟培心里已有决定,所以一脸淡定地说:“我愿意接受手术。”
“赟弟,你是不是病糊涂了?这种手术全大明国也没有几例的啊,您就不怕失败吗?”燕鼎培气急败坏地说。
“大哥,我已经仔细地考虑过了,就算失败我也无怨无悔。”燕赟培说。
“赟弟……”燕鼎培又急又气,望着燕赟培直叹气。
“老爷,您要不要再考虑几天?”陆夫人一脸担忧地问。
“不需要。”燕赟培斩钉截铁地说。
他叱咤朝堂二十余年,什么风浪没有见过?此刻的他就像突然找回了年轻时的勇气一样。语气间也充满了无畏。
燕赟培对燕锦暄说:“老二,你挑个吉日请刘大夫上门来给我做手术吧。”
“好的。”燕锦暄点头应道。
“赟弟,你……能不能再多考虑几天啊?”燕鼎培问。
“大哥,这事我早已想好,您就别再劝了。”燕赟培笑着摆手道。
燕鼎培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敢再多说什么。
送走燕鼎培一家人后燕赟培便招手让陆夫人、燕锦浩夫妇和燕锦暄夫妇到跟前来说:“我会在这几天内写好遗嘱,如果我真的不幸去了你们也别太伤心,我今生能和你们成为一家人已经很知足了。”
陆夫人一下子便哭了起来。
燕赟培拍着陆夫人的手背说:“别担心,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陆夫人赶忙点头,反握住燕赟培的手说:“等您康复后我们就去大北海旅游好不好?这可是您当年答应过我的。”
燕赟培顿时红了眼眶。连连点头道:“好!我一直记着的呢。”
接着燕赟培便对大家说:“都回房歇去吧。”
众人便起身告辞。
那晚,燕锦暄噩梦连连,半夜里满头大汗地醒来数次。苏善蕴便伸手轻柔地拍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的。又在他的耳边柔声说:“二爷,别慌。”
燕锦暄点了点头,原先不安的心又平静了不少。
清晨醒来时,燕锦暄发现苏善蕴的唇正紧贴着他的额头,而她的双手又紧扣着他的腰,他的心又顿时被幸福充满了。
为了不弄醒她。燕锦暄让人在外间帮他梳洗。
这天白天,燕锦暄在忙完公事后便接见了曾与他合作过好几次的那位相师,请他给燕赟培定个可做手术的良辰吉日。
相师要了燕赟培的生辰八字,掐着手指算了好一会儿后说:“后天辰时很适合。”
那么快!燕锦暄深呼了一口气,点头道:“谢谢。”
当燕锦暄将此消息告知家人时大家的表情都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不过大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都没有再说反对的话。
燕赟培对燕锦暄夫妇说:“你们这几天都在这边吃饭吧。”
“好。”他们异口同声答道。
燕赟培又让下人去给燕鼎培那边通个口信,让他们明天过来一趟。
“我想把要跟他们说的话明天都说了,后天我动手术时你们就不要让他们来现场了。”燕赟培对大家说。
众人知道他是不希望燕鼎培届时又闹出什么蛾子来,便都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