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温公公额头沁出一层冷汗,“奴才明白!”
“本王问你,父皇和母后急着召见本王夫妻所为何事?”
飞扬听齐烈称呼他和她为夫妻,忍不住双手一颤,险些打翻手中的花茶。
“启禀太子殿下,皇上和皇后召集太子爷夫妻进宫,第一是要商量太子爷和太子妃娘娘的大婚。第二……!”
温公公吞了口水,在齐烈眼光挟持下,伸了伸脖子接着说:“第二,东南邻国最近时常侵犯我国边境,皇上得知最知此国最近有发动攻打我国的打算,所以……!”
“所以父皇打算派本王出征?”
“不不不……!”温公公急忙摆手,“皇上想要御驾亲征,但是朝野之事……圣上想要太子爷代管!”
哪有皇上亲征,太子坐在家里享福的,这分明又是父皇的试探之招好不好,齐烈黑下脸,父皇表面做足一个好父亲的模样,背地却一再试探,着实令人烦闷不己!
“我们即刻进宫,我想见姨娘!”程恩口中的姨娘就是齐烈的娘亲,现在的明月皇后。
来到京城,直接去硕王府要人是不太可能的,程恩动了脑子,打算别劈他径、曲线救美!
“走吧!”齐烈很自然的握住飞扬小手,“我们进宫,如果可能,我们一起上一次战场……话说我长这么大还没打过仗呢!”如果能带着她一起比翼双飞策马杀敌,那该是多么值得期待的事!
“……!”飞扬涩然,她现在只是一个柔弱女子,陪他上战场,不是给他加累赘么?
坐上太子府专用马车向着皇宫进发,程恩才发现大师兄变得有多腻歪!
他的身体一定要有某一部位是贴着雪飞扬的,不论脚趾头还是手指头,一旦分开分毫,他立即便移动身子紧紧偎上人家!
就像他们两个是连体婴,剥掉一个另一个就会死一样,非要密不可分挤挤挨挨的贴在一块儿,这让程恩羡慕嫉妒!
漠然的眸子一直在观察大师兄的一举一动,好半晌,程恩冷冷开口:“今天进宫我倒要问问姨娘,大师兄小时候断奶没有?”
“断了!”齐烈不恼反笑,揽着飞扬笑得乐呵呵。
“飞舞的事要怎么办?”飞扬淡淡开口,如今她没有武功,一切都只能倚仗身边这个男人。
虽然不习惯求人,可飞扬还是试探着将自己的包袱甩给他!
“我打算如实禀靠我那位老谋深算的父皇!”齐烈吁出一口气,“如果父皇解决不了这件事,我们可以自己动手抢人,然后我们四个远走天涯,不再回来!”
程恩眸中有了一丝暖意,这样子的齐烈才像他原本那个粗放豪爽的大师兄!
“如果皇上解决不了,我动手抢人,你继续做你的太子爷!”程恩说。
“你觉得我会稀罕这个名份?”齐烈的眸子含着愠色斜睨程恩。
如果可以,他正考虑着把这个包袱甩给程恩呢,富贵荣华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若不是娘亲实在无法忍受珍妃的一生追杀,他才懒得淌这趟浑水!
“做太子没什么不好,就看你自己愿意怎么做,身边有什么样的人在陪伴!”程恩语气悠悠,一场单相思夺走了他所有的快乐,他现在就是个彻底的惆怅少年!
“你想做太子妃……或者将来你想做皇后娘娘么?”齐烈将放题抛给飞扬。
飞扬不语,只是摇头,她若对这个感兴趣,只需乖乖依着齐耀天和珍妃便是了,何须如此折腾?
“你不想,我便也不想!”
齐烈刚想低下头在飞扬额上印上一吻,突然想起程恩冷冰冰的视线一路都在盯着他们,便嘿嘿一笑而放弃!
到了皇宫,免不了一通寒暄。
齐烈虽然对父皇的再三试探背地里表示很不满,可是当着他老子的面,真是做足了一个孝顺儿子该有表现……一腔柔情嘘寒问暖,口口声声为保父皇江山千秋万代力争自己带兵去抗敌,老皇帝乐得拉着他的手眉开眼笑胡子直颤!
程恩不由想起仙踪林的一种变色龙。
那是一种调皮的小家伙,落在哪儿便变成同于那种物体的颜色。
有一次柴文君头上落了一只,结果那家伙将自己变成黑色在柴丫头脑袋上呆了一整天,直到吃晚饭时,柴文君贪嘴喝鸡汤,那小东西可能呆太久累了,她头一低,它一头栽进汤盆!
“程恩,想什么呐?”皇后疼爱的扶了扶程恩搁在茶案上的大掌,“好久没见姨娘也不陪姨娘说说话,瞧你这孩子!”
一旁的飞扬看得出来,皇后娘娘自打见了程恩第一眼,眼角眉梢便全是笑意,一双好看的凤眸更是柔情得能滴出水来……这样暖心的眼神,飞扬只在自己娘亲眼里看到过!
程恩无力的对皇后咧唇笑了一下,笑意尚未来得及扩散便又隐匿无踪。
“程恩,告诉姨娘是不是有心事?”
一向清高傲然的皇后在程恩面前完全放下架子,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容颜因着程恩而喜忧毕露。
这样的她……真像一个慈母,而不是不染人间尘埃的圣母!
皇帝拉着齐烈在父子热聊……皇后拉着程恩倾心交谈……其乐融融的背景下,飞扬一个人坐在铺着金色绸的案几旁轻啜宫女送过来的花露。
如此父慈母善的场面己经多年未见,脑海中只记得小时候那场大火前,家里也是这个样子,整天笑声不断,爹很爱娘亲,也很爱她和飞舞……
飞扬正怔着想事,皇帝拉着齐烈的手冲她走了过来。
讪讪的站了起来欠了欠身算作行礼,卸掉一身武功便也失了飞扬傲气的资本,她这副有些怕生的表情虽然更接地气,却让齐烈心疼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