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俢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对一个还没说上一句话的女子充满关心,似乎她过的不好自己也会不好似的!
旁边的人可没他这么多的想法,才消停下去的阮修成和九公主一搭一和起来。
“那丑八怪不是不会画吧,怎么不动笔啊?”
“没听说她会画,以前她都躲在家里根本不出门。我听说只要有人多说她两句,她就哭哭啼啼的,太子哥哥就是因为这个不喜欢她!”
“额,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太子妃啊!还好天宇哥哥休了她!”阮修成幸灾乐祸。
阮俢烨听得直皱眉,要不是碍于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很想揪他的耳朵,人家已经够不幸了,他还落井下石啊!
“昭昭!”邵妃也不悦了,转头对身后的嬷嬷说:“把她带到别处去玩,免得吵到别人”!
“这里闷死了,我才不要看呢!”夏侯昭昭大声地叫着,拉了阮修成说:“修成哥哥你陪我去玩吧,看人家画画闷死了!”
阮俢成有些不情愿,阮俢烨趁机说:“去吧,反正你也坐不住!”
昭昭就牵住他的衣袖,拉他走了。
阮俢烨耳朵得到清净了,回头看场中,苏元箐已经动笔了,也不知道在画什么,认真的样子让人看不到她脸上的伤疤,只会被她从容淡定的样子感动。
比起那些志在必得的女子们,这少女身上多了一份淡定,闲暇,仿佛她就是因为喜欢才画,而不是为了比赛。
她悠闲地画着,一会离远了点偏头看看,一会用嘴去吹未干的墨汁,浑然不觉旁边有几双眼睛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如此自然的神情本身就是一副画,很生动,让人没走近就能感觉她画的灵动,阮俢烨很好奇,心想一会怎么也要去看看她画的到底是什么,能让她连眼角都带上笑的画,一定非同寻常吧!
一柱香时间很快到了,女子们都退场等候主评官的裁定,画溪邀了朱阑,御王三人顺着桌子一人一排一张张看过去,初选出自己认为画的好的拿到主考台再由三个主评官裁定。
夏侯御飏挑了苏元箐坐的那排,一路心不在焉地选出两幅自认为还过得去的画,就走到了苏元箐坐的地方。
他第一眼看到苏元箐的画就呆了,宣纸上不是一般女子喜欢画的花鸟,而是一个手提灯笼的孩子。梳了两个小羊角,翘了笑脸蹦蹦跳跳往家跑。
家的方向上空悬了大大圆圆的月亮,旁边题了二个很简单的画名……《童趣》。
夏侯御飏看着这幅画,突然间心情澎湃,似乎有什么东西塌陷了,决堤千里,将他定在了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画溪的叫声惊醒了他,他抬头一看,才发现画溪他们都已经挑完了话。他小心拿起苏元箐的画,余下的画都不愿再看,径直走到了主考台。
“看看这幅画,如果你们还能挑出比这画更有意境的,我就承认我眼睛瞎了!”
夏侯御飏有些手抖地将画铺在了桌上,让画溪和朱阑看。
两人有些好奇他的慎重,低头一看,两人都有些呆了,先不说这画的技法新颖是他们前所未见,就看这画的意境,两人都被震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