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昨晚,陪着常家人说说笑笑,然后就餐,餐后又坐了一会儿,跟奶奶告别,之后坐着车子离开常家。
坐在回去的车子里,她觉得冷,但她知道那不是身体的冷,而是心里暖不起来,因为可以给予她温暖的人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心小姐,您要不要去失事飞机降落的地方看一看。”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裳裳将头微微偏向窗外,整个人的表情如死寂一般,他才自作主张的询问。
“不去。送我去昨晚住的地方。”
“可是心小姐————”
“我说不去,你听不懂普通话?”裳裳忽而严厉,整个人都迸发出只有常绵平时才会散发出来的冷厉杀气,司机只觉得背脊一凉,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发完脾气才发现喉咙和胸口像针刺一样的难受,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她甚至能够听见自己本就不是无坚不摧的心哗啦啦碎得拾都是不起来的声音,难以承受的酸涩在眼底汇聚,她死咬着唇瓣,几乎咬出血来,才将那股酸涩给咽回去,咽回心里。
常绵,我不去,我知道你在出差,你现在已经到法国了,我不去失事飞机降落的地方,我不去……
裳裳蜷缩在车子的后座上,手掌盖住脸,无助、绝望、疼痛、抗拒,所有的情绪统统向她袭丨来。
有电话打进来,她激动的去摸手机,可是来电提醒显示的并非是常绵,而是一个陌生号码,她不想接,将手机往旁边一扔,任由手机铃声响了两遍。
回到昨晚常绵带着她来的这个别墅,她推来昨晚两人睡的卧室,床榻上似乎还残留着专属于常绵的气息。
她的视线紧盯着挂在衣架子上的一条领带,这条领带是昨晚她挂上去的,她走过去,将领带扯下来,戴在自己的脖子上,认认真真的系好,伸手摸一摸,忽然眼前一黑,直接栽倒了下去。
人的一生中要面临很多突如其来的事情,不是每一件事我们都有强大的心里去接受的。
对于飞机失事这件事,裳裳不闻、不问,也不许任何人在她面前提,第二天醒来,她就要求回a市,那里是她的家,她答应常绵在家里等着他,半个月……
日子好像没有任何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