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冯夫人厉声打断了女儿的话,冯惜音也被母亲的样子吓到了,瞬间忘记了说话,而皇甫羽晴这一刻似也有些明白过来,不过却也不待她出言解释,冯夫人的目光已经再度凝向了她:“老妇知道,像平南王府这样的家世不是我们普通百姓高攀得起的,可是这件事情难道平南王府就不应该对我们有个交待吗?把人送回来就算了事?这天底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冯夫人眸底划过一抹疑色,虽然感觉气氛有些怪异,不过既然对方开口,她也不好再做挽留,只好点点头,看着男人欣长的背影离去,嘴里却是忍不住喃喃念叨着:“多好的小伙子呀,一看就知道家世不错,若是能够……”
皇甫凌峰唇角勉强挤出一抹浅笑,凝望向冯夫人干笑两声,低沉道:“在下突然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进屋坐了,改天……改天再来探望伯母!”
好长时间,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妇人的眸光缓缓从女儿耷拉的头颅移望向皇甫羽晴,此刻坐在椅子上的皇甫羽晴同样如坐针毡,面对妇人凌厉的眸光,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而就在她们坐下来的那刻,冯夫人似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眸光警惕的睨向冯惜音的腹部,眉心紧蹙:“惜音,你……长胖了?”
“娘叫你去你就去,哪有那么多废话……”冯夫人皱着眉头,不悦的冷睨向儿子,此刻她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让冯子夫去院子里劈柴不过是想支开他罢了。
“子夫,不要……”
“娘,孩子不是王爷的。”冯惜音秀眉紧蹙,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若是再不站出来说话,皇甫羽晴就真的招架不住了。
冯子夫撅了撅红唇,纷嫩小脸也不悦的拧成一团,不过却还是乖巧顺从的听话出了屋子,冯夫人的目光这才缓缓再度回落到皇甫羽晴身上。
冯夫人似有话想说,最终却还是忍住了,而将这一切落入眼底的皇甫羽晴,当然是看出了几分端倪,看起来冯夫人似对皇甫凌峰挺满意的,只是不知若是当她得知正是这男人在自己女儿肚子里播下了种时,又会做何感想?
先是买下了冯府隔壁的宅院,再是借机接近,一步步走入冯家人的生活,其实这一招若是用来追女人,其实还是蛮受用的,只是他错就错在并不是用来追求女人,而是意图用这种方试赎罪,而这样的赎罪方式却又在无形中伤害了女人。
“伯母,您真的误会了……”皇甫羽晴艰难的咽了咽喉咙,虽然她很想辩解,可是一想到惜音肚子里的孩子与皇甫家脱不了干系,她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她的话却是未让冯夫人感到惊诧,妇人面色平静如水的凝盯着她,低沉道:“为什么?”
“呃……”皇甫羽晴被妇人这样盯着看,原本准备好的台词瞬间也忘了个干净,一时间竟然词穷,说不出半句话来。
话音刚落,妇人已经上前握紧了女儿的柔荑,下一秒似又想起了什么,眸光凝向皇甫凌峰的方向,拉着冯惜音朝他的方向走去,同时热络亲切的介绍道:“子夫应该跟你提过,这位就是曾经救娘一命的恩公,可真是个好人呀,平日里也经常来咱们家帮衬,打水劈柴这些力气活都是他干的,你看看墙角摆放的那些木柴,都是他……”
“院子里怎么这么吵?子夫,又是谁来了?”
“伯母,不如……咱们先进屋聊吧!”皇甫羽晴淡淡出声,打断了冯夫人对皇甫凌峰滔滔不绝的赞誉,冯夫人顿了一下,瞬间也回过神来,凝望向皇甫羽晴拍了拍脑袋,笑着摇头道:“看看我这颗脑袋,平南王妃还怀着身孕,我竟然就这样让大家都晾在院子里,走走走,先进屋坐着暖和暖和。”
她的话一出,冯夫人眸光先是一怔,紧接着便是怀疑,狠狠地瞪了一眼女儿,低喝道:“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厚颜无耻的女儿,简直是丢尽了我们冯家的脸。”
冯惜音低垂眼敛,无法与母亲的眸光直视,她当然知道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不仅丢尽了老祖宗的颜面,也让娘亲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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