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怎么捆的这丝带啊,跟智能手铐似的,越动越紧,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皇甫烈,你变态!恶魔!我诅咒你!”慕如一在心里问候皇甫烈祖宗十八代很多遍后,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身子不安的扭动着,琥珀色的液体表面翻滚出一片片水花。
悠扬的舞曲里,慕如一的嗓音尖利的宛若一道闪电划过晴空,而人们却根本就置若罔闻,她的声音落入无边无际的幽谷,一点回响都没有。
“水!水!我要喝水!”
喊到最后,慕如一嗓子哑了,声音微弱的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灼痛,在皮肉里蔓延,最后,侵入血液和骨髓,像千万只蚂蚁在体内啃咬,慕如一眼皮沉重的再也抬不起来,很快不省人事。
若不是她的手臂被固定着,头可以露出水面,恐怕她要溺死在这红酒了。
琥珀色的液体围绕着她细白的脖颈,眼睛紧紧闭着,纤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在脸颊上遮出一小块阴影,这场景,活脱脱一副美得不像话的油墨画。
皇甫烈左拥右抱,他是高高在上的人,注定成为恩泽万民的王者,让每一个女人都跪伏在他的脚下,时刻候着他的恩宠。
“烈少,我好累哦,不如,我们去休息?”妖冶的女人攀住皇甫烈的脖颈,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嫣红的嘴一张一合,喷吐出浓烈的酒气。
皇甫烈将那双手臂从脖颈上移开,唇角勾起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我说过需要你侍寝?”
女人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唇噏动着,眼神呆滞,嗫嚅着:“烈……烈少,我……我……”
皇甫烈才懒得听她说什么,转身傲慢的离去,他的床,不是什么女人都能上的,他想要的,谁都躲不过,而不想要的,谁都别想往上贴。
而今天,在诸多女人堆里穿梭来去,不记得和哪些女人喝过酒,也不记得和哪个女人说起了暧昧的段子,脑海里却总是在反复回放一个小女人的脸。
酒喝了很多,意识却没有因此而混沌,反而清晰的很,皇甫烈体内有一股燥热在涌动,这股燥热为那个泡在酒水里的小家伙而升腾。
身侧的这些女人们,此刻怎么看都是无趣和乏味的,无法提起他的兴致,更无法灭火。
瞥一眼时间,晚上十点钟,这么说,那个脾气暴躁的小家伙在酒水里泡了足足两个小时?
糟糕!那可是红酒,会醉死人的!
皇甫烈眉心一皱,大步流星朝着那硕大的浴缸走过来,说走,倒不如说是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担心起那个小家伙的安危来。
旋转的灯光下,女人的头向后仰着,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生气……
“来人!快来人!”皇甫烈瞳孔收缩,跑过去扶住小女人的头,她的身子绵软的像是剃掉了骨头,眸底莫名的漾起一丝惊慌,稍纵即逝。
扯掉丝带,手腕上一道暗红的凹痕,刺激的皇甫烈的心微微震颤一下。
“送到皇甫庄园!找凌医生过来!”
那群人愣了一下,不敢相信他们所听到的话,皇甫烈女人很多,却没有几个能进得了他的家门的。
“没听到吗,快!”皇甫烈声音里透着凛冽,将那帮人从恍然中震慑的清醒,慌忙去搀扶酒水里昏迷的女人。
看着那几个男人的大手触碰到女人的身体,皇甫烈浓眉一蹙,他怎么就这么见不了其他男人接触这个女人的身体。
“停!”皇甫烈大手一挥,那帮人停在那里张皇的看着,一时间不知道是将女人抬起来,还是放回原位。
皇甫烈走到近前,一俯身将女人柔软的身体横抱起来,在众人诧异的目光里,高大欣长的身影消失在宴会厅门口。
一路而去,慕如一湿透的长发散落,酒水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一直延伸到酒店门口。
豪华的加长型宾利停在门口,车门刷的拉开,皇甫烈抱着女人上车,忽的里面探出一颗云髻高耸的头颅来。
“烈少……您回来啦,我一直在这里等您呢……”女人娇嗲的,故作娇羞的低了头,眼角却一直瞄着皇甫烈怀中的女人。
皇甫烈皱着眉头瞥了她一眼,妆容精致,发髻上别了一朵粉色的花,而身上的衣服,却是致力于装嫩的熊宝宝家居服……
“她怎么在这里?嗯?”皇甫烈冷漠的问,棱角分明的脸上尽是冰霜。
“不知道啊烈少,我们真的不知道……”手下人面面相觑,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带女人上来啊,谁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出现的。
“烈少……昨晚,我侍奉您之后,一直放心不下……就躲在这里等您,怕您喝太多酒伤身体……”这女人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小手合抱在胸前。
“你是在等我宠幸?”皇甫烈一语中的,这些女人为了得到他,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