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她说你的病不是无药可医,她说她可以暂时控制……”郝仁明显比那个生病之人还要激动,昏黄的老脸上表情十分的丰富,不能怪他不淡定,第一次有医者说王爷的病不是无药可医。
位于琼阳城最偏僻冷清的地段,那里便是刑场,今日这里却热闹非凡,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自己的表情,有怒,有惋惜,有可怜……
邢台上,穿着惨白囚衣的女子,静静的跪在上面,漆黑的水眸带着泪痕,神情呆滞的望着台面,迟迟不见抬头。
今日行刑的监斩官秦丞相坐在华丽的椅子上,手中托着一杯茶水静静的品尝着,一双锐利的眼眸是不是的扫望着地面上的群众,今日他监斩,决不允许发生任何的事端。
午时将近,原本站在秦丞相身后整齐的侍卫们分散开来,包围了整个邢台,完全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邢台上,一个头发已经花白了一半的中年男人,刚硬的脸上掩饰不住岁月的风霜,面色疲惫的带着一个看似十二三岁的少年,少年的手中还拎着一个食盒,俊俏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冷意,他从来都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下毒杀害爷爷,低头看着自己母亲的狼狈样子,萧慕白将所有的伤痛都咽下肚子,尽管口中是多么的苦涩,他也不能哭,姐姐曾经说过他是男孩子,要有骨气。
萧世龙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原本美丽的脸上遍布了巴掌的红印,惨白的衣衫上血迹斑斑,她那红肿的双手还在不停的颤抖着,忍不住上去,跪在她身前,轻柔的握住她那红肿的手。
“堇儿,对不起,我无能,我没有能力救你。”
男子的手渐渐的触碰她那苍白的脸,帮她整理凌乱的发丝,声音中尽是苦涩,脸上满是自责。
这个中年男子正是萧瑾色的爹,萧世龙,而那个提着食盒的小男孩是瑾色同父同母的弟弟萧慕白,处斩将近允许一家人吃饭送行,在这不算大的邢台上流荡着浓浓的哀伤气息。
“夫君,我不怪你,你要相信我,我绝没有对父亲下毒。”
东方堇儿不在美丽的脸上带着坚决,没有做过的事情她为什么要承认,她只是死的不甘,水润的眼眸中完全没有任何屈服的痕迹,她要面对,就算死她也要坚持自己的原则。
萧慕白蹲下身子将食盒放在高台上拿出里面早已经准备好的饭菜,摆在女子的身前,柔声说道:“娘亲,慕白永远都相信你,这些都是您平时最爱吃的菜,你多少要吃一点。”萧慕白睫毛轻微的敛起,掩饰着眼中本来的情绪,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筷子夹了一口菜,送到东方堇儿的嘴边。
“慕白……”东方堇儿哽咽了,她怎么会看不出自己的儿子在故作坚强,他这个年纪正是在母亲怀中撒娇的年纪,现在却要背负这么多,她伸出红肿的手,抚摸着萧慕白眉间本不该有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