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说我无知?”红座眼中寒芒一闪,又要靠近,但旋即被一面无形墙壁挡住,“嗯?这是什么?我虽是被凝固了身躯,但境界本质还在,什么力量,能这般轻描淡写的将境界隔绝出去?莫非是本源之物的力量?”
“可否能与两位对弈一局?”书生不理红座的话语,前行两步入了亭子,然后将衣衫下摆一收,坐在棋盘一侧。
“对弈?”红座眉头一挑,“你是不是疯了?这种时候,谁有工夫和你下棋?就算你所布下的这张网,瞒过了我等感知,但你知不知道,上谕下达,此网覆灭近在眼前,就算得了本源之物,顷刻间也难以探得其中奥秘,更不要说借之定网了,毕竟一人的领悟力再强,终究是有着极限的,需要时间,就算你刚才所言不是虚妄,那也还要几个时辰,但这些时间,已然足以抵定局势。”
“不错,一个人领悟、参悟,有着极限,”那书生点了点头,看了红座一眼,“但正因如此才要集合众人之力,也是在下要向两位请教的缘由。”
“请教我们?”红座嗤笑一声,“你以为……”
“不是挺有意思的么?”不等红座说完,钧座已是坐在了棋盘对面,打量着面前的棋盘,笑道,“不过,没有棋子,要如何下棋?”
“对弈下棋,比的是智慧,棋子其实就是载体,”书生伸手在棋盘上一点,脚下猩红流水分出一点,落在盘上,化作一枚棋子,不住跳动,而后溃散开来,演绎出诸多景象,宛如天崩地裂,待得一切平定,棋盘表面竟浮一方部洲,宛如海市蜃楼,“今日正是要询问两位,有关境界与意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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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东华大地,武信城。
集合心中念、土中意、庙中香火而成的心中城,也彻底稳固,悬浮在上,蔚为壮观,城中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宛如真实,只是倒悬在天上。
一上一下,一虚一实,虚者为心,实者为物,上方是心中城,下方是世间城。
下一刻,下方真城的中央,黑煞呼啸而起,朝着心中城扑了过去,似要将其内景象尽数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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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狱文网。
“原来如此,凝境为棋,也算巧妙,但你就不怕,我借机领悟了本源之物?让你百忙一场?”钧座伸手一招,立时就是团血雾,被他一抓,捏成一枚棋子,也落盘上,接着破碎。
顿时,棋盘一变,混乱意境侵染,更有丝丝缕缕意志化作一团黑风,似那混世魔王降世,在棋盘上的虚幻世界中肆意妄为,要将之破坏殆尽!
对面,书生看着这一幕,抬手虚抓,有血水汇聚过来,凝成棋子,被他夹在两根手指之间,却不落下,而是问道:“阁下这一手,以意志灌注虚幻世间,好似狂风生出了意志、巨浪衍生了灵智,凝而不散,行恶而不见衰败,不知这意志是如何承载的,又居于何处?在下也曾分念而行,化作化身,但终究要有意识核心才行,否则不能长久。”
话落,棋子才落,“啪”的一声就破碎开来,成丝丝缕缕的猩红气息,引动虚幻世间的众人之念,凝聚起来,抵住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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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信城中,中央楼阁。
邱言的血肉身抬手一指,阴灵与元婴扶摇直上,入了天上虚幻的心中城内,引动城中的车水马龙,聚集过来。
原来心中城里的人流都是意念、历史与香火所化,被阴灵与元婴牵引,汇聚过去,结成龙形,加持龙气,和黑煞碰在一起,僵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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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什么意识核心?这是你给自己设的局限,天地本无规则、约束,都是些无知之徒,妄图要参悟玄虚奥秘,但终究难得真谛,便用自己理解的一套歪理,强行描述宇宙洪荒,你所谓的意识须有载体,正是表现之一……”
血狱对弈,钧座说着说着,再凝一枚棋子,就要落盘,但到中途忽的停住,抬头直视书生,问道:“对了,本座还没问过你的名字?不妨说来听听,你能在血狱脑出这般动静,足以名传星空,不该是无名之辈。”
书生摇摇头,道:“无名小卒,不能透露姓名,否则因果牵扯,事还未就,就要中道崩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