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尊者!”
两鬼先是长舒一口气,感叹自己得救了,随即注意到长男子的目光,那心神立刻又吊了起来,叫出了一个名字。
“这次事情,是我看在你们二人平时还算有些忠心,才交给你们去做的,现在闹出了这么大的局面,若是不有所惩戒,不好给其他人交代。”
被称为少尊者的长青年摇摇头,不理会两个鬼差的求饶声,身子一转,重新面对那几名大儒、宗师,身上荡漾起血色涟漪。
“虽然不知道缘由,但你们这些人间逆流之人,如今能呆在这里,本该心存感激,现在居然不老老实实的被锁住,竟然掀起风浪,那就是罪过了,血河法相,出!”
言语一落,通红之色就呼啸而出,狂暴的难以描述,瞬息遍及四周,将周围的一切颜色尽数排斥出去,一切力量都镇压起来!
就算是秩序之力,都被生生按住,锁在水花之中,难以挣脱出来!
下一刻,血红之色慢慢凝聚,竟是变成了浓郁的血水,朝着那几名大儒、宗师扑了过去!
“秩序之力,乃天地星空中最为顶尖的几种力量之一,若在血狱之外,我或许也要忌惮一些,可在这血狱之内,我可得天地之助,而你等的秩序却被隔绝在星空之外,无法贯穿连同,只是孤立的一点信念,如何能与我敌对?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这点,你们应该也很清楚。”
这少尊者轻描淡写的就定下了狂乱的洪流,连秩序之力都镇压下去,虽说秩序之力在这里被削弱很多,依旧体现了其人之能。
“血狱乱尊,承蒙你等关照,老夫等人在这里被关押了不知多少岁月,所谓恩怨分明,这个仇恨,终归要与你算一算!”那大儒中的一人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中气不足。
“仇怨?”那少尊者摇了摇头头,“这不是仇,而是恩,等保了你们的人性,也让你们得以获得有如人间的**,一样能在这里参悟道理,总好过那些追求所谓纯粹的大儒,到最后连自己都做不得。”
那大儒身边,一名年约四十许的男子缓缓开口:“朝闻道,夕死可矣,人活着若只为活着,只尊崇于本能、天性,与禽兽何异?”声音沉稳,但同样中气不足。
“哦?我记得你,你是当时在殿上,当殿斥责我的书生。”那少尊者看了中年人一眼,说出这么一句话,“你的勇气我很佩服,也不愿让你的这种秉性,被所谓秩序吞噬,不如就此向我效忠,自然不必被关押在此处。”
“阁下说笑了,”中年人摇了摇,“我等当初不明所以,在为学的时候贸然修行神通,最终因果纠缠,不断求索之下,因果越纠缠,身死之后便被拉扯至此,这已经是遗憾了,又怎么可能背弃生前所求,去做你这神通显化的奴仆?”
少尊者也不意外,更不气愤,只是淡然的点点头,道:“有志气,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等只能继续从前的岁月了。”
说话间,汹涌的血水已经扑到了几名大儒、宗师的面前。
那大儒、宗师明知不敌,但并未束手就擒,依旧激秩序之力和圣贤精神与之对抗,但血狱隔绝秩序,得不到补充,只是僵持了不到一息时间,就被血水淹没,身躯四肢都被血水沾染,彻底禁锢。
随后,就有一枚枚字符从血水中演化出来,朝那一名名大儒、宗师汇聚过去,与之对应的,是几位大儒身上都显出一根根因果线,被字符围困之后,凝聚成一根根聚散不定的锁链,将他们锁住、捆住,然后拉到了周围的墙壁。
做完这些之后,少尊者并没有停手,念头一转,呼啸扩散的血水掠过被锁住的几人,继续朝着四方通道、道路涌动过去!
在这复杂的通道中,关押着无数人,并非只有眼前的几名大儒、宗师,还有更多人散布在其他的通道中,但随着血水的涌动、推进,越来越多的大儒、宗师,被一下子禁锢住,然后重新封锁。
“这样又有什么意义?逃出来,终究还是要被抓。”感受着血水所到之处的情景,少尊者摇了摇头,“不过,我之前心血来潮,是察觉百家水牢中有巨大异变生出,应该不是应在早就被削弱至极的大儒身上,但话说回来,此处有着不小禁制,虽然年代久远,久未加固,也不该轻易就被这么多人逃脱,其中必有缘故!”
想着想着,他突然注意到,被他重新锁住的大儒、宗师们,脸上并没有露出懊悔、遗憾,反而都是勾动嘴角,露出一点笑容。
“嗯?”少尊者生疑,生出不妙之感,旋即想到一事,转头去对两名鬼差问道,“那大瑞人皇去了哪里?”说话的时候,其人身上有股宏大气息散出来。
“少尊者,这事正要禀报给您!”两个鬼差被这股气息震荡的魂体飘忽,却还是强忍着回道,“那人皇身上有古怪,他一入此间,就引了秩序动荡,不少被锁住的大儒,都纷纷挣脱束缚,水牢就此大乱!”
“什么?那人皇能引起秩序震荡?这不可能!”少尊者面色一变,“他为人皇,虽然秉持秩序而登位,本身绝不可能驾驭秩序,如此说来……”
“终于想到了?可惜晚了!”这时,一个声音从旁传来,却是那之前说话的老年大儒笑了起来。
轰隆!
声音落下,水牢震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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