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来,他分析道:“太后连皇亲都不让入内,可见局面之糟,本王还得到一个消息,说是为了封锁消息,连宫中内侍都有被杖毙者,可见这次皇帝昏厥非同小可,很可能是次天赐良机,不知诸位怎么看?”说完这些,他环视众人,露出期待之色。
在座七人都没有立即出声,过了一会,离定王最近的一人才道:“殿下这般肯定皇帝昏厥非同小可,是否是掌握了什么我等不知的消息?皇帝昏迷之日,京城天空曾有漆黑雷霆闪过,颇似神通手段,王爷要是知道内情,还望能够告知。”此人年约四十许,国字脸,留着长须,穿着大氅,顾盼间有着威严。
听得此言,定王念头一跳,表面上不动声色的道:“关于此事,本王所知不多。”
这时,却是飞虎道长问道:“王爷,你往宫中求见皇面,未能如愿,但贫道听坊间有人传闻,说是邱言在几天前就被召入宫中,守在皇帝跟前,是否为真?”
“武先生说的这事,本王也很在意,特地令人查了,证实为真。”谈到“邱言”这个名字,定王脸上露出一点凝重,“邱言被召入宫,就生在皇上昏厥后不久,连宰执都被拦在宫外,只有他能入其中,里面到底有什么缘由,本王还在探查。”
听得回答,飞虎道长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这事是要探清楚,但还有件事更为要紧,就算王爷日后执掌神器,若不将此事处置安稳,必是祸根。”又有一人开口,这人身材瘦削,带着方巾,穿着儒服,有着一双细眼,留着八字胡,声音有些尖锐。
定王也不意外,直接问道:“罗先生可是指的国战一事?”
“正是国战!”被称为罗先生的瘦削男子摸了摸嘴边的一撇胡子,“宫中禁绝消息,连宰执都不能得知,短时间来看,只是隔绝宫内宫外,可时间一长,必使得人心浮动,那时前线军队就成了大患,自古以来,国兴兵而主孱弱,结果都不甚好,这点王爷应该早作打断。”
“这是当然,本王也在留意此事!”定王说着,却皱起眉头,“不过,眼下想这些还太早,在这之前,必须先搞清楚本王那位皇帝侄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
这场碰头会,持续了约莫一顿饭的时间,期间主要是定王在说,其余七人则在旁听,偶尔插一两句话,但多数还是询问,却给定王不少提示。
待得会后,定王心中那点兴奋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急切想要确定皇帝情况的念头。
另一方面,包括飞虎道长在内的七人,并没有从王府正门和后门离开,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约莫几息之后,飞虎道长就回到了一直居住着的别院,在院中独坐。
“如今局势混乱,你这次挑选的这个亲王,还真有可能成功。”
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空无一物的院子里,有一道身影慢慢显形,伴随着“哗哗”的流水声,一道水流在空中勾勒出轮廓,显化出人形,竟是个穿着道袍的男子,面容俊秀,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样子。
飞虎道长头也不回的道:“你还是不喜欢敲门,无声无形的到来,若中了贫道的禁制,也不要埋怨。”
那少年道士笑道:“水祸道行事的规矩你也知道,福祸无门,惟人自召,灾祸哪有提前敲门的道理?再说,我这次随那飞龙跨洲来此,你本就是知道的,为何还要多言?”他的脚下,已然侵染一片水迹,但身形却凝聚起来。
飞虎摇摇头,话锋一转:“你这次过来,是因为皇帝?”
“不错,几日前,那般强烈的因果波动,只要有点修为就能感应得到,在皇城这种地方,生如此事情,我又怎能错过?”少年道士说着,鼻子抽动了一下,“果然有趣,残留的气息里,还有着明显的警告、威胁和镇压的味道,想来那一日,这城中凡有过异动的凡之士应该都被波及了,难怪会没有人护持皇帝。”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道:“对了,你辅佐的那位王爷是怎么说的?这么明显的事,他不会不承认吧?虽说是星空中难以想象的存在直接插手,可如果没有血脉引子,也不可能将力量控制的那名精妙,直指皇宫真龙。”
飞虎道长却叹息一声,然后道:“也不全是威胁的缘故,古往今来,这王朝天家不知有多少兄弟残杀、父子相残、血脉相逆的事情,只要王朝根基不动,依托于龙气的凡之士就不会太过插手,不然哪里还有史书上的一个个政变?不要说政变,连王朝更替都不会生。”
这时,少年道士走到他跟前坐下,口中道:“王朝更替也好,血脉政变也罢,依托于龙气的凡之士之所以放任,还不是因果使然?若不是大瑞皇帝搞什么变法,令国鼎异动,生出大争之相,结下莫大因果,凡之士又怎会见死不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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