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伯伯给了她一个“你肯定能懂”的眼神。
宁妩心太累了。
“童言呢?”她气势汹汹地问,饭也吃不下。
“在楼上书房。”
“呵呵,还看得下书,看样子我不在他倒是过得挺爽的。”
“也是不怎么爽。”管家伯伯愁苦着面瘫脸说,“今天晚餐都只吃了八口饭呢,脸色虚弱得不行,夫人远程看着视频都当场哭晕了好几次。”
又哭晕?这也太容易哭晕了吧。
宁妩摇头,也是有点不懂,直觉童夫人有点娇弱得诡异。
她换了高跟鞋,背着手上了二楼,在路过书房的时候,看到里面的灯亮着——她故意将脚步踏得噔噔响,果然没两分钟之后,书房门拉开了——
宁妩脚步顿住,绕回来开嘲讽:
“呵呵,童小言,你挺会装文化人的嘛。”她越过他的肩膀朝里瞧了瞧,书桌上堆着一大摞书籍。
“你回来了。”童言不冷不淡地说了声,不怎么想理她的样子。
“我回来了,怎么样?我不能回来呀?”
“我没这么说。”
“谅你也不敢这么说!”
宁妩哼了他一声,踩着拖鞋回自己房间了,童言沉沉的目光落在她的后背,像要将她活生生灼出个洞来。
“办好了?”他看向跟上来的老管家。
管家伯伯给了他一个“ok”的手势,让他放心。
童言抿着唇无声地笑了笑,关了门继续拿了本书装样。
……
半分钟之后,偌大的别墅内,一连串女人惊天动地的惨叫冲破房顶。
“啊啊啊啊!有蛇啊!有蛇有蛇!”
宁妩连滚带爬地从自己房间冲了出来,使劲敲打书房门,“有蛇啊童小言!我房间有蛇!碧绿碧绿的,缩在我的床上——”
她嗓子都破音了,明显吓得不轻。
童言也没刻意冷着她,他沉着脸打开房门,宁妩连忙逃命似的挤了进来,尖叫声都快刺破他耳膜,“真的有蛇啊有蛇!童小言我的房间有蛇!不信你去看!”边说边使劲拉扯他,要把他朝自己房间拉。
“你干什么,别动手动脚的。”童言嫌弃地拍开她的手。
“可是真的有蛇——”
“怎么还会有蛇?我下午不是都让人把它们捉走了吗?”童言表情困惑地喃喃。
“捉走?”宁妩声音飙高,“你说‘它们’是什么意思?难道有很多蛇在家里吗?”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童言不甚在意地说,“可能是换季,从花园里跑出来的吧,没人注意到,它们就顺着窗户爬进了房子——我下午都让人捉了好几条拿出去扔了。怎么,你房间有蛇吗?”
“嗯嗯嗯!”
宁妩眼泪汪汪直点头,脸蛋煞白煞白的,死死抓着他的手臂,“好大一条!绿色的!盘着尾巴在我床上像坨屎妖!”
童言瞥了眼她拽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别怕,那蛇应该不咬人的,我叫人把它赶走你再回房间休息好吗?这都晚上九点多了,你肯定很累。”
回!房!间!
骚年你说的是人话吗!
宁妩控诉地望着他,“童小言,你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我吧?”
“怎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你要是有一点点喜欢我,就不会让我去睡大蛇睡过的床,去住大蛇滚过的房间。”
“喜欢的啊,”童言的声音变得很低很温柔,牵过她的手,眼神撩人,“我喜欢你的,很喜欢。”
“那你去将那条蛇赶走!”宁妩丢开他的手,狠狠一指门口,“你把蛇赶走,我今晚去住酒店!”
“酒店?都这么晚了——”童言惬意的表情一僵,都快变成扭曲了。
“我不怕晚!”
宁妩狠狠说。
“那好吧。”童言无奈地松开她,“那你大晚上的出门小心点,路过花园的时候,千万要将脚步放轻些,别触碰到草丛……”
“为、为什么?”宁妩突然心里毛毛的。
“我担心花园里有蛇窝,一受到惊动,里面成群成群的蛇就会跑出来。”
童言认真地说。
宁妩当即惨叫一声,双腿一软就要晕,好在童言即时抱住了她。
他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紧张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叫医生吗——”
“我、我想吃包辣条壮壮胆。”
童言忍笑,面上却还要严肃地问她,“那去酒店——”
“不去了我不去了!我不要去踩蛇窝!”
“哦。”
“可是不去酒店的话,这房子里也很吓人的,”童言抱起她,将她轻手轻脚地放在书桌上,他揽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反而越凑越近,眼神灼热,“说不定,你一个没注意,就会有一条蛇从角落跑出来呢。”
宁妩闻言“啊”的一声,吓白脸脚一蹬就要蹿起来,却被童言眼疾手快地推倒在了书桌上!
“唔好疼!”
妈个鸡,童小言这个人好粗暴的!
宁妩心疼自己的老腰——这么搞下去,伤还能不能好了!
下一刻,哗啦啦的一通声音。
桌上那些压根一个字没被临幸的书籍被掀翻在了地上,童言随即俯身而下,火热的呼吸瞬间贴上她的,宁妩都还没来得及尖叫,他卷翘的睫毛就扇在了她的眼皮上,柔软的嘴唇落在她的唇上,一触上就是狠狠泄愤似的啃咬,两只手动作利落地拉扯她的衣服……
“童小言你干什么——”
“干蠢货!”
妈的这是来真的了。
宁妩都快被吓尿了。
她肯定挣扎啊!
她哭天抢地使出吃奶的劲儿挣扎啊!
然而,挣扎的结果是大家都比较喜闻乐见的:没有卵用。
该上的还是得上,该被上的还是得被上。
欸嘿嘿。
愉快的书房play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