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烟双眸闪过一抹冷光,“她何时及笄?”
“下月初六。”芸香算了算,低声回道。
“冷寒峰呢?”慕梓烟继续问道。
“自裕水国之事之后,他便一直忙于县衙之事。”芸香低声道,“大小姐,听说在冷大人上任的这段时日,泸县倒是安宁了不少,而冷大人颇受百姓爱戴。”
“若是如此下去,冷寒峰过不了多久,便会重新回到京城。”慕梓烟低笑道,“不急,我倒是等着他回来。”
“大小姐,那黑衣人昨儿个偷偷潜入了祝姨娘的院子里头。”芸香说罢便红了脸。
慕梓烟勾唇冷笑,“祝姨娘原来好这一口。”
“此事若是被三老爷发现的话……”芸香多嘴道。
“先让她高兴几日。”慕梓烟自是有着自己的盘算。
芸香垂首应道,“三小姐春年的时候要回来。”
“她这些时日倒是惬意的很。”慕梓烟浅笑道,“只是不知这种日子能过到何时。”
“大小姐,三小姐可是不安生的。”芸香低声说道,“最近经常出去,说了不少您的话。”
“尽管说去,只怕到时候打的是自己的脸。”慕梓烟低笑道,“她是不安分,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大小姐,老夫人那处?”芸香低声道,“似乎有动静。”
“她安生了反倒不对劲了。”慕梓烟冷笑道,“仔细盯着便是。”
“是。”芸香垂首应道。
容妃一心照顾君玉罗,自是没了那个心思,好不容易捱到守灵期满,便赶忙回了宫。
皇陵内总算清净了,慕梓烟伸展着手臂,慢悠悠地转身回了宫殿。
“大小姐,您要的东西奴婢已经准备妥当了。”芸香上前将包袱递给她。
慕梓烟笑着点头应道,“好。”
待她换了装扮之后便背着包袱离开了皇陵,前往神医门。
吕娘子自是随着回宫的仪仗算是顺利地抵达了京兆尹府衙。
张宗一早便在府衙外等着她,见她前来,便笑着迎上前去。
吕娘子见他这般,低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昨儿个收到烟儿的书信,说你受伤了,可严重?”张宗担忧地问道。
“已经好了,不妨事。”吕娘子笑吟吟地说道,抬步便入了府衙。
而后吕娘子便将皇陵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宗,张宗听罢之后,叹了口气,“还真是惊险万分啊。”
“是啊。”吕娘子轻呷了一口茶,“好在烟儿机灵。”
“是了。”张宗看着她,“不过六公主的武功竟然比你高?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日后有的瞧呢。”吕娘子淡淡地说道。
张宗的心思却沉重了起来,看来日后要多加谨慎些才是。
慕梓烟连夜人了神医门,金大夫还未来,明青见她突然回来,有些意外,“烟儿,你怎得回来了?”
“门主可在?”慕梓烟低声问道。
“今儿个白日刚走。”明青看着慕梓烟说道。
“哦。”慕梓烟直接入了屋子,倒了一杯热茶当下便喝了一口,看向明青,“门主身子如何了?”
“倒是不碍事了。”明青接着说道,“只是瞧着倒是不太好。”
“可知他下山去了何处?”慕梓烟见明青如此说,便知晓他应当还未痊愈。
“不知。”明青摇头道,“不过你可以去问问明净。”
“好。”慕梓烟点头应道,转身便去寻明净。
明净看见慕梓烟,也惊讶了一番,“师姐这是……”
“门主去何处了?”慕梓烟直言问道。
“应当是去了温泉庄园。”明净接着说道。
“胡说。”慕梓烟冷哼道,“他若是去温泉庄园,怎会不带你去?”
“这……”明净犹豫了片刻,“弟子便不知了。”
“那我便回去了。”慕梓烟嘴角一撇,转身便出了屋子。
待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头,便见金大夫刚刚回来,她连忙迎上前去,“徒儿见过师父。”
“事情可都办妥了?”金大夫看着慕梓烟问道。
“都办妥了。”慕梓烟笑着应道。
“如此便好。”金大夫接着说道,“是了,今晚先歇息一晚,明儿个开始。”
“是。”慕梓烟垂首应道,“师父,可知师叔的旧疾是何时开始的?”
“自幼便如此。”金大夫叹了口气,“他能医得了别人,却救不了自己。”
“徒儿多嘴了。”慕梓烟见金大夫感叹起来,她连忙垂首应道。
“罢了,此事我也无能为力。”能够让金大夫都如此绝望,想必这世上怕是无人能够救得了楚烨。
慕梓烟便也不再多言,待金大夫回了自己的屋子,她便也回屋歇息。
慕侯府内,慕擎林醉醺醺地回了院子,双眸泛着迷离地光芒,待行至屋内的时候,便见祝越满面红光地坐在那处。
慕擎林走上前去,当下便将她抱在怀里,“越儿。”
祝越身体一僵,不过是转瞬便靠在了他的怀里,“又吃酒了?”
“恩。”慕擎林心里是苦闷的,却无法说出来,只能如此憋闷在心里,将祝越一把抱在怀里,低头便啃咬着她的唇。
祝越躲闪不及,鼻翼间充斥着他的酒气,将她熏得有些晕眩,她却想起适才跟那人的鱼水之欢,强健的体魄,让她心神荡漾,可是每次结束之后,她却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她明明是被那人给强行侮辱了,可是为何还会一次又一次地承受着,反而会从最初的反正到后来的享受呢?
祝越觉得自己是在慕擎林这处得不到满足,故而才会如此,从期初对慕擎林的愧疚,到最后自我催眠的理所当然,她更是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反而每日都期盼着那人能够出现。
不过,接连数日那人都不曾出现过,而祝越却显得有些焦躁起来,每日都会在屋子里头来回踱步。
如此便过了半月,那人却再未出现过,可是祝越却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每晚看着躺在身旁的慕擎林,却没有半分地能耐,她便恨得牙痒痒。
如琴却在此时突然拿了一个瓷瓶给她,“夫人,这是奴婢托人从满画楼寻到的好物什。”
“这是?”祝越盯着那瓷瓶不解地问道。
“听说若是男子服用之后,夜夜生猛,金枪不倒。”如琴凑近祝越的耳畔低声说道。
祝越狐疑地看着她,“当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