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北直接进了屋，将皮包放下，什么也没说，只靠在沙发上。

江暖心跟着他走了过去，将皮包放好位置，只安静的坐在他的身边，原本想要靠口的问题，却在这一刻，怎么也说不出口，她还真是太懦弱，明明有些事情自己很想要知道真相，却始终无法说出。

“你想知道三年前的案子？”

沉默了片刻，秦慕北却突然开口，就是江暖心也是惊讶得张大了嘴，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恩，我想知道。或许，我已经知道了，可是并不是全部。”

她知道的只是关于纪念的事情，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知道她离开之后对那个家庭究竟造成了多大的打击，可是她不知道的是，秦慕北为什么会帮那样的人渣翻案，明明就是一个犯人，为什么偏偏要帮他。

秦慕北闭着眼睛，忽然间又睁开来，“有些时候，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谈论对错。”

秦慕北是对的，这一点她从来都知道，所以她做的，并不是质问秦慕北，她没有那个资格，更重要的是，他相信他，绝对不是那样黑白不分的人。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对错来划分。”

他是律师，油走在灰色地带，稍不留神身上背负的枷锁便会成为骂名，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尽管他知道他做的事情从来都不见得是对的，可是却也不全然都是错的。

江暖心安静的听着，今天的秦慕北很不同，或许是因为三年前的案子，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谁知道呢，可是江暖心觉得，这个时候她只要做一个安静的听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