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然女士，我想你是不是认识这一位证人。”

当秦慕北缓缓开口，原本坐在原告席的凌秋然，在看到证人的那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她是没有料到的，这个老女人竟然还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我不认识她。”

凌秋然低下头，分明眼中还藏着惊恐，一旁的辩护律师明显感觉到了这样的不同，赶紧开口解释道：“法官阁下，我方被害人现在身体有些不适，所以请求先中场休息一段时间。”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秦慕北轻笑一声，“究竟是身体不适，还是害怕看到这个人。”

说话间，秦慕北再次申请批准打开一段录像，那段影像中，唯一的主人公就是凌秋然，只是那个时候的凌秋然，却不像现在这样微弱不堪，反而是盛气凌人，瞧着那一副恨不能将伺候的下人抽筋扒皮的样子，坐在观众席当中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而后，再次转换了录像，这一回却又是凌秋然是女主角，唯独不同的是，这个女人再次恢复了唯唯若若的模样。

“法官阁下，原告素有躁郁症，五年前就已经确诊，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服用大量的药物，这几段影像当中的见证人，正是本案的证人。”秦慕北顿了顿，转向了证人席当中的妇人，“请问证人，你在什么时候觉得原告，也就是凌秋然女士的行为开始变得不太正常。”

站在证人席上，年纪稍长的妇人看了一眼凌秋然，很快就转移了自己的视线，开口道：“约莫是在一年前，太太开始变得很暴躁，总是会找各种理由来折磨下人，事后又会向他们道歉，说是自己心情不好，之后陆陆续续的都被太太给逼走了，到了今年我也受不住，也就提了回老家，太太没同意，倒是老爷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走了。”

凌秋然听到这话，立刻站起来，指着那妇人便说道：“你胡说，明明是你偷家里的东西，所以我才把你给辞退了的。”

秦慕北看到凌秋然这个时候就急着反驳，嘴角微微勾起，这正好是中了他的下怀。

原本以为开庭便是要探讨关于本案被告人故意伤人的动机，可是很明显，秦慕北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另辟蹊径。

江暖心双手还在出汗，看着一副悠然姿态的秦慕北，她希望这个男人真的能够帮助他们翻案。

“法官阁下，被告人辩护律师一直在做与本案无关的证人证词，恳请驳回他的证词。”

原告的辩护律师自然也不能善罢甘休，一开始知道这一次居然是秦慕北与自己打这场官司的时候，说实话，心里面想着要退缩的，可是这件案子，很明显自己是赢定了的局面，加上如果能够打败秦慕北这个不败神话，说不准，自己在S市的名声直接会取代秦慕北，考虑到这一点，他才会想着要利用这一场官司，彻彻底底的改变S市的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