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心待她,她自然也还之真心。
叶逸辰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记得曾听洛安说过她那个美人爹爹,好像是个绝世大美人,而且他还是自己心爱女子的生父,心里不免对这个男子有些好奇,“洛洛,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你美人爹爹的事情?”
才说完,他就惊慌地捂住了嘴。
他这才想起,洛安的生父早已故去,自己这番问她,岂不是戳她内心的痛处?心里顿时一阵懊恼。
而且,洛安的生父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故去,那时,洛安才还是个小孩子,怎么可能还记得她生父的事情?
洛安微微蹙了蹙眉,才陷入回忆中,挑了几件往事,跟叶逸辰缓缓地叙述了起来。
叶逸辰没想到洛安真的会答出来,有些惊讶。
但既然她讲了,他自然认真地听了,听到后面,他感觉自己似乎也陷入了洛安的那段回忆中,情绪也都为之影响。
洛安与他说的都是一些趣事,听得他好几次都忍俊不禁,只觉得洛安小时候好生调皮,还有她那个美人爹爹,定然是个极其温柔的男子。
这一夜,床上相拥的男女聊天聊到子时,才将将地入眠,就连在睡梦中,两人的嘴角都携着浅浅的笑意。
……
第二日一早,洛安就托叶珍为她递了一张折子,折子上的内容无疑是,请母皇准许儿臣进宫商议要事。
因为,洛安现在是戴罪之身,此时还在三个月软禁期间,所以,若非要事,她不能随意出门。
而且,就算有要事,她也必须先往宫里递张折子,向圣上报备一番,得到圣上的亲笔批准,她才能出门,其中程序十分繁琐。
但洛安相信,凭叶珍的手段,定能第一时间将她的这份折子递给娘亲,她也相信,娘亲看到她的折子定会第一时间批准了,估计最晚明日,她就能进宫见着娘亲。
其实,她本可以在晚上偷偷闯入皇宫见娘亲,但自己这身子真巧伤着,不能大幅度动作,她便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这一日上午,又有不少官员前来送礼,跟洛安说了恭喜之类的客套话,不多逗留,就都告辞离开。
接待完前来送礼的官员,洛安就去了趟自己的小金库,看着里面堆放得愈来愈满当的金银珠宝,她就怎么也抿不住自己裂开的嘴,一双桃花眸闪闪发亮,这边摸摸,那边看看,俨然是一个财奴。
跟着她过来的申雪和娄瑞儿见到这番情景,都忍不住一头黑线。
在金库里呆了一炷香时间,洛安才出去,临走前,她亲自锁了库房的门,感觉踏实后,她才放心离开。
“主子,主子,终于找着了!”洛安才回自己的宅院,一声嘹亮的女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洛安转眸看去,就看到一抹橘红的身影往她的方向冲来,她连忙一侧身,才免了被人扑到的冲击。
“六月,哪天你若能变得稳重点,我定赏你个金桃子。”洛安扶额,很是无奈。
六月眼睛一亮,“真的?主子你可不能食言哦!”
相处这十几年,她早已了解主子爱财且吝啬的性子,平时,想从主子手里得到值钱的东西,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今日主子说等她稳重点就会赏她个金桃子,她怎能不受宠若惊?
“当然不会!”洛安盈盈一笑,她断定这个小妮子,永远不可能会有那一日!
“主子……”六月想到禀告正事,但一看到主子身旁的申雪和娄瑞儿,她立马闭了嘴,暗中向洛安使了使眼色,让她支开身边两人。
“申管家,你去收拾一间空的宅院出来。”洛安看向申雪,吩咐道。
“是,殿下。”申雪不解地望了一眼洛安,见她一脸毋庸置疑,便连忙恭敬地应了一声,便匆匆退下了。
洛安看了眼身侧的娄瑞儿,才看向六月,“去书房吧。”
说罢,她就径自往书房走去,娄瑞儿看明白了洛安的眼神,连忙跟了上去,有些惊喜,甚至有还些紧张,因为他怕自己会辜负主子的期望。
昨日,主子就与自己说过,她即将跟自己坦白些事情,并让自己接触一些,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六月看着娄瑞儿的背影意味深长地一笑,便也跟了上去。
洛安一进书房,就直接坐了已铺上软垫的椅子,抬眸看见娄瑞儿兢兢业业地走了进来,便朝他笑着吩咐道:“瑞儿,过来帮我磨研。”
“是,主子。”娄瑞儿也不多想,垂眸来到洛安的桌旁,拿起砚台旁的精致小壶往砚台中央递了两滴清水,再捻起研石在那清水处轻轻研磨。
此时,他的神态无比专注,好似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而他的世界中,只有他,砚台,以及他手上的那一小块研石。
洛安看着站在桌边的青色身影,心中柔软一片,嘴角勾起了柔和的笑意,只觉得这身影似烟雨中的一抹秀色,清雅别致,将其掬在手中,也似一潭清幽。
六月一进屋内就关上了门,转身,就看到男子站在桌边专注磨研,而坐在桌后的女子一脸痴迷地看着男子的画面,顿觉好笑,立马干咳了两声,让一脸色相的女子回过神来。
“主子,可别吃着碗里的,又看着锅里的。”六月得逞地看着那面上有丝尴尬的女子,挑了挑眉,别有意味地说了一句。
她敢说,自家这主子绝对是个色女!
小时候,她就常看到主子趴在窗边偷看楼主洗澡,有一次被楼主发现,楼主被气得几天不理主子,后来就不了了之,两人和好如初。
她以前一直以为,这两人会凑成一对,却不想,会变成这番形势。
如今,主子终于从情殇中走出来,并且有了其他喜欢的男子,而楼主如今依旧孤家寡人,不知,他可后悔?
洛安看向六月森冷一笑,“六月可是嫉妒了?要是嫉妒的话,赶明儿,主子我就帮你先找个碗来,过阵子,再帮你找个锅来。”
娄瑞儿手上的动作不变,耳边听着两个女子的谈话,他眸中闪过一抹疑惑,因为两人的谈话内容,他只觉得高深,没听懂。
什么碗?什么锅?主子跟她的随从谈论这两样东西做什么?
六月则立马露出讨好的笑意,求饶道:“嘿嘿!主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您难道不想听正事了?”
心中暗自咬牙,主子够狠,想往自己身边塞一个男子后再塞其他男子,那自己不得被烦死啊!想想有一堆男子围在自己身边,她只觉得恐怖,还是一个人轻松自在的好。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