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我也想在自己的宅院里弄一个。”
叶逸辰点点头,表示很喜欢,心里对洛安的好感更是倍增。
洛安大方道:“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将这水缸送给你。”
“不用,感觉太麻烦了,其实我自己的宅院就有一个水缸,回去我只要照做你的方法布置一下,也能跟你的一样,甚至会比你的还好看。”
叶逸辰感觉将一个水缸搬来搬去的实在费事,便果断拒绝道。
“也好。”
洛安听到叶逸辰最后一句有些忍俊不禁。心想这小刺猬还真是个要强的主,连这都要攀比。不过这可爱直率的小性子,她十分喜欢。
“逸辰,我们进屋吧。”
“好。”
待两人进了屋,叶逸辰跟洛安学了会曲,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手,看向洛安,问道:“洛安,今晚你府上是不是要办宴会?”
“是啊,你应该是听你娘亲说的吧?”
昨日申雪就将请帖送到了朝中每一个官员的府上,除了这些人,她还请了凤无双和凤千雪这对姐弟俩。今日无论谁来,她都会好好款待。
“娘亲没跟我说,我刚才注意到附近的场地上放了很多桌椅,以及空中挂了很多灯笼,才想到的。”
叶逸辰如实答道。心里却直泛嘀咕,娘亲这次怎么没跟自己说此事,以前参加别人家的宴会,娘亲都会带着他,可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逸辰,待会的宴会,你可想过来?”
洛安期待地看着叶逸辰,问道。
这次宴会,她专门请了凤都最有名的戏班子过来表演,然而这戏班的琴师却偏偏在最近患了病,无法上台。她本想亲自上台,替补她们的琴师,可是待会在宴会上,她也得忙着应酬,最怕到时会自顾不暇。
如今见着叶逸辰,她脑袋里灵光一闪,眼前这位不就是现成的琴师嘛!他娘亲未跟他说起她府上的宴会,恐怕是不想让他参加。那她何不暗渡陈仓,好好利用这资源?
“我见搭了戏台子,便想到你一定请了戏班子过来唱戏,好想看。”
叶逸辰见到洛安一双水眸晶亮地将他望着,脸上又浮上了几分羞色,便点点头,如实答道。但他心里也清楚,娘亲这次,恐怕不会带他参加今晚的宴会。
“我这次可是花了重金,才请到整个凤都最有名的陆家戏班,她们的表演应是十分精彩的。”
洛安听他这样说,便眼珠一转,若有所思道。抛出了诱饵,等着鱼儿上钩。
“真的吗?我好想过来看。”
叶逸辰眼眸一亮,巴巴地望着洛安,更加渴求道。
“逸辰,其实我有一个主意,你是否愿意听一听?”
洛安见鱼儿即将上钩,索性继续放长线,循序渐进。
“快说!快说!”
叶逸辰着急道。
洛安见鱼儿差不多已经上钩,嘴角扯出盈盈的笑意,便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同往常一样,叶逸辰在洛安府上用了午膳,才回自己家的府邸。只是离开的时候,他心里依旧产生不舍的情绪,这让他很是纳闷。
下午,申雪领着陆家戏班的人见过洛安,洛安一一认识,也暗里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才让申雪将这些人安置在了宴会场地附近的宅院里。
戌时,暮色降临,三三两两的马车停到了麟王府的门口,很多官员都携着家眷下了马车。第一次见麟王府,无比气派,尤其那牌匾上的“麟王府”三个大字,也写得十分出彩,一看便知是出自大家之笔,有人甚至惊奇地发现麟王府竟然和右相叶珍的府邸比邻。
王府门口已经张灯结彩,麟皇女殿下竟然站在府门口亲自迎接他们的到来,这让很多官员受宠若惊,连忙朝着殿下恭敬地行礼,殿下却连忙阻止了她们的行为,只跟她们说,她们是她的客人,她只想以一个主人的身份好好招待她们,别无其他,语气十分亲切。这让她们内心对这位殿下的好感倍增。
凤无双和凤千雪赶来的时候,发现麟王府门口已经停满了马车,暗叹自己来晚了,来到府门口,见洛安正站在门口迎接着来宾。她今日着一身粉霞锦绶藕丝罗裳,脚踏一双青花的绣花鞋,一头乌发均被高高盘起,挽成发髻,上缀浅色的珠钗,十分柔美。
“表姐,表弟,你们总算来了。”
洛安见这对姐弟俩走来,连忙欢喜地打招呼道,其实也为了暗示两人别泄露了她“笑尘”的称呼。
凤无双笑着感慨道:“表妹,今天你府上来的人可真多啊!”
“表姐,我们好像来晚了。”
凤千雪幽幽地看着洛安,可惜道。
“不晚不晚!你们快点进去吧,我早已为你们备好了位子。”
洛安笑道。现在是她在外迎客,而里面都由申雪和六月七月打点着,她很放心。
待凤无双和凤千雪入座,很多官员皆认出了两人,纷纷上前打招呼,敬酒,姐弟俩今天心情好,便一一笑纳。所以暂时,这两人周围无比的热闹。
洛安继续站在府门口迎着客,作为她的贴身小厮,娄瑞儿也一直陪在她身侧。他没什么事要做的,只默默地站在洛安身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心里总是无端地心疼她。
这时,右相叶珍也带着自己的一个夫郎,身后跟着两个小厮,直接从隔壁府邸出来,走到了洛安府邸门前。
“右相大人,你也总算来了。”
洛安一脸惊喜地看向叶珍,笑盈盈道。只见她身侧还挽着一个中年男子,十分温婉的模样。
“贤侄,怎么不喊我‘伯母’了?”
叶珍自那次跟凤炽天谈过话,她心里就已经完全接受这个孩子。她是忠君的,所以,她已经想好,无论自己儿子最终能不能嫁给轩皇女殿下,她都不会被她拉拢,在朝堂上支持她。她也看得出来,眼前的女子是个心善的孩子,以后若她当上皇帝,她想,她会善待她的姐妹。
洛安微怔,随即反应过来,会心一笑,甜甜地喊了声:“伯母。”
心里却无比惊讶,叶珍今天是吃错药了不成?那天私下,她喊她“伯母”,她喊她“贤侄”时,她眼里总有些许不自然,这两天在朝堂上见着她,她也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怎么,此时,她突然跟自己如此亲切?连喊她“贤侄”也喊得脱口而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