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圆滚滚的脑袋滚落,有人毫不在乎的拿起来,夏可柔的脑袋上还沾染着浓郁的鲜血,面目狰狞,死不瞑目。血,在蔓延,海棠也被乱刀砍死了,一场轰动一时的次婚,维持不过三日便已这种惨剧首场,世间之事,如此可悲,可叹……
自此,鬼医仙对夏可柔的命运之说,一语中的!
安七夕目光凛冽的看着匆匆离去的侍卫,他们抬着那两具尸体,鲜血流淌一地,她却整颗心冰凉冰凉的,有些沉重,但更多的却是有什么东西解开了!
时间在日升月落中流逝,忧郁的总会散去,美好的总会怀念,伤感的总会抹平,不快乐的总会变得快乐,就如同安七夕,她把自己包裹在纠结,于是,她身边的人同样是纠结的!
鹣鲽院中有个花园,大片大片的花海姹紫嫣红,绚丽夺目,空气中都被渲染上馥郁的花香与甜蜜,小蜜蜂嗡嗡嗡的辛勤劳作,不知疲惫的围绕在这花海中,蝴蝶也在翩翩起舞,它们都忙碌的没有时间去理会那个安静的美丽女子。
安七夕静静的坐在花丛中的一把贵妃椅上,这里是花海的中央,头顶正好有一棵茂密的大树为她遮挡炙热的阳光,午后,七月的骄阳如火般刺眼,毫不吝啬的赋予这大地上任何物种它的热情。
安七夕一身薄纱粉红长裙,一头秀发被她用一只白玉簪子挽起来,露出来修长细腻的脖颈,她微低着头,侧脸是平静的美好,浓密的睫毛轻颤,忽地惊呼一声:“呀!”
扑腾!接连不断的煽动翅膀的声音响起,树上的鸟儿被安七夕这声惊呼吓走。
“又扎手了?”清冽的声音略带斥责的在安七夕的背后响起,随后在安七夕手忙脚乱中身体从后面被一只有力的手臂钳制,翻天覆地后,她已经落在了那熟悉万分的怀抱之中。
健硕,有力,宽厚,安全的怀抱!是她的北堂弦!
安七夕眨巴着波斯猫一般慵懒而明亮的瞳子,抿着小嘴,细白的脸颊有淡淡的红晕,别扭的低下头不敢看北堂弦的脸,手往身后藏,躲躲闪闪。
北堂弦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大手霸道的拉过安七夕躲藏的小手,放在手心里揉,薄唇却讥讽的说道:“啧啧,这是第几次了?手指头都快扎成马蜂窝了吧。”
“喂!我扎成马蜂窝是为了谁?”安七夕受不了北堂弦的讥讽,愤怒的抬头瞪着他,气咻咻的娇吼道。
这男人到底有没有心肝啊,她辛辛苦苦,一次次的被扎,几乎‘血流成河’还不是为了给他绣出一个她亲手制作的荷包?他不感动已经罪无可恕了,竟然还敢在这里冷嘲热讽?安七夕瞪他,恨不得那他那张欠扁的却又该死的勾人的俊脸给瞪出两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