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她们不会愚蠢的认为是皇上开恩,都是安七夕,她在默默地做,不露面,却做得滴水不露,她虽然没有将她们救出去,可是她做到了最起码让她们过得舒服些。
这些天,安七夕几乎没有一个好觉,经常噩梦连连,会梦到前世惨死,好友背叛,然后就融合成了夏可柔那张脸,会梦到天牢中冬儿的娘亲那具惨不忍睹的遗体,会梦到小小的冬儿被人责打,她每每都会被梦惊醒,满身冷汗,久久不能入眠。
今夜,一如既往的噩梦缠绵!
“啊!”沙哑的尖叫声在黑暗的房间响起,安七夕一身冷汗的猛地坐起来,目光呆滞,急促喘息。
她竟然又梦到了前世自己被人害死的经过,她甚至看见了害死她的女人站在上面残酷的狞笑,最后变成了森森白骨,恐怖而骇人。
最近这十几天她几乎和噩梦杠上了,夏可柔那张脸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安放,她总觉得心里不安,虽然这些事情和她无关,可是每当想到惨死的女人和冬儿,她就有种说不出的烦闷。
“又做噩梦了?”低柔的略带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熟练的带入怀中,身后就是那具恒温健硕的胸膛,每每靠在上面,就是安心于满足。
“乖,不怕了!”一样的语气,同样的句子,北堂弦这个男人,就连安慰人都千篇一律,总也不会换一句。
“噗”安七夕没忍住笑了出声,依偎在他强壮的胸口,感受着他好闻的气息和心跳,安七夕弯起了嘴角,一扭身子紧紧的抱住了北堂弦,还好有他在,夜夜陪伴,让她不至于在夜深人静被梦惊醒时还要忍受寒夜的孤独与清凉!
“恩?笑什么?”北堂弦在黑暗下的眸子也有点点光芒闪烁,如同晶亮的宝石,优美的下巴轻轻磨蹭她软软的发顶,无声的叹息。
他从不知道安七夕竟然还是一个心事重的人,从天牢回来,她就一直沉默着,每天都在街上逛好久,买一大堆有趣新奇和零食在送到天牢,又倔强的不进去,只是每每都嘱咐侍卫们不得怠慢。
她默默地做着这些,不图回报,她看似平静,可是北堂弦总隐隐的感觉到安七夕这样的表现有点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噩梦便是从天牢回来那晚开始的,她会说一些胡话,听不清,可是却很纠结,她会哭着醒来,有一次甚至大喊着‘那个贱男送给你了’。
北堂弦很迷茫,安七夕到底有什么秘密?他要不要再深入的调查一下?不然他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的破开她的内心,走近她的世界?可是北堂弦不知道,此刻的安七夕的秘密不存在这个世界,就算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那也是枉然。
“笑你怎么那么笨,安慰人也不知道换句话说,天天都是那句‘乖,不怕了’人家又不是小孩子?”安七夕嘟着嘴,懒洋洋的蹭着北堂弦脖子上的喉结,音调里带着她不自觉的俏皮与娇嗔,甜糯的嗓音有些沙哑,有些性感,有些淡淡的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