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吵闹了一天的武汉城终于安静了下来，段祺瑞还是明白夜晚对于进攻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天气，并且经过一天的战斗，武汉城外的阵地已经全部落入了北洋军之手，虽说北洋军在一天就遭受了三千人的伤亡，而自由军仅仅伤亡一千余人，但按现在的战况来说是值得的。

再一次逼近武汉同样的目的，同样激烈的战斗，同样的北洋军指挥官，段祺瑞坐在城外原来属于自由军的一个营部望着武汉城那已经千疮百孔看似摇摇欲坠却又是那么的坚不可摧的城墙感慨良多，不觉得段祺瑞点了一根烟。

香烟在一片漆黑的夜晚发出的火光马上引起了城墙上狙击手的注意，手臂上扎着绷带的狙击手向小杰第一个发现目标，虽说烟头发出的火光微不足道但在城墙下北洋军也不敢生火照明，微弱地烟头火光便像灯塔一般引导着向小杰，向小杰通过瞄准镜的确能看见火光的移动，他便明了这是有人在抽烟，而且不是烟袋烟因为一般的小士兵是抽不起香烟的！

向小杰摸了摸手上的伤口，他知道他正瞄准着一名北洋军的军官，食指已经接触到了枪扳机，他已经能够感到一股金属的冰凉感。

向小杰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收起了步枪，但目光始终没有移开火光，过了一会儿火光消失了，向小杰叹了口气缩进了城墙，他为什么不开枪了？没有人知道，就算知道也只有高级军官才知道。

并不知道刚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段祺瑞掐灭了烟，站起了身拍了拍灰走到一个简易的床铺旁边，躺了下去。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撕破黑暗来到人间的时候自由军士兵们急忙往嘴里塞了个馒头马马虎虎地喝了口水便抄起步枪向城墙上跑去，他们都很明白昨晚北洋军在外面呆了一晚晚上还看不见什么，住在城下就住了，早上可什么都看见了，北洋军士兵比自由军更加早吃完饭现在就等着段祺瑞的命令了。

还在梦中的段祺瑞突然惊醒马上爬起来坐在床上盯着离自己仅仅三十米的城门吼道：“冲啊！”

“杀！”段祺瑞话音刚落，喊杀声便响了起来，才安静了几个小时的战场再一次热闹起来。

“快！进入阵地！不能让他们进城！”第四师1团团长张昊在城外听见城外的声音便叫起了外城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