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子。能不能让这人永远说不了话。写不了字。”杨宁思索了一阵。转头问小乐子道。
小乐子却一点头道:“他醒了之后。只怕已经永远说不了话。写不了字了。而且。他醒來后和一个痴呆沒什么区别。”
杨宁闻言不由又惊又喜。惊得是小乐子的诡异手段。喜得却是小乐子办事的周密与精到。自己想要办的。还沒等说。他就早都想到了。这小子有头脑有手段。绝对是自己的一个强力臂助啊。
带着小乐子。杨宁來到了隔壁的毡帐。
“谁。”帐内一声低喝。正是张为年的声音。今夜由他亲自和另一名侍卫负责看守赵全。
“张大哥。是我。”杨宁矮身进了毡帐。却见帐内燃着巨烛。张为年与另一名侍卫正盘膝坐着。一脸警惕的望着帐口。两人对面铺上的赵全好像是睡着了。
“咦。杨兄弟。这么晚了你还沒睡。”张为年站起身意外地道。随即他又看到了杨宁身后的小乐子。更有些惊讶地道:“小乐子公公。你回來啦。”
显然。张为年只知道小乐子突然消失了。却不知道人去了哪里。不过他也从沒问过杨宁。因为。他心里其实早就清楚小乐子是会武功的。而且身手还深不可测。他也清楚赵全的突然“失声”想必就是小乐子的“杰作”。他也是一个内家高手。自然能感应到小乐子身上的强者气息。但对于小乐子。他却根本看不透其修为的深浅。而小乐子身上所散发的冷冷寒意。更让他心里不由有一种惊惧之意。他的师父曾告诉他。对于摸不透深浅的高手。轻易不要招惹。因此。在來草原的路上。张为年对小乐子一直很客气。对于小乐子的行踪。他也从來不打听。
小乐子对他只是冷冷的一点头。却沒有应声。
杨宁笑道:“前几日我派他去办了一些事情。今日方才回來。张大哥。守了半夜。你与这位侍卫大哥想必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这里让小乐子公公接替你们。”
“好。”张为年答应一声。望着小乐子一笑。招呼另一名侍卫起身出了毡帐。
待张为年一离开。本來一直睡着的赵全突然睁开眼來。惊恐地望了小乐子一眼。然后对着杨宁咿呀有声。显然是询问他的“替身”是否已经弄到了。
杨宁直接懒得搭理赵全。冲小乐子施了个眼色。小乐子上前。在赵全还未反应过來时已经拍晕了他。提起來就走。
很快。帐内的赵全已经换成了“假赵全”。衣服杨宁也给两人换过了。这个“假赵全”口不能说。手不能写。醒了还是个“痴呆”。这一下任谁也辨不出真假了。就算张为年、马武等侍卫发现赵全先是变“哑”。后又变“傻”。那也沒什么大不了。顶多以为是小乐子奉自己之命对赵全施了什么残酷手段。反正赵全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汉人叛贼。怎么折磨也不过分。
第二日一早。杨宁叫來了张为年。让他与已经报信回來的丁胜再回大同一趟。理由是让他们禀告与俺答会谈的结果。让麻贵派一队兵马來接应一下。以策安全。为了避免明军入草原发生误会。杨宁同时让都善派了一个土默特官员及几个骑兵随行。
张为年、丁胜走后。杨宁又吩咐马武。命令他统率众侍卫看管好“赵全”等人。自己则有事需要与小乐子离开几日。马武这人憨厚老实。虽觉得此时杨宁离开有些不妥。但却也并沒有提出异议。更何况有小乐子陪在杨宁身边。让他对杨宁的安全很是放心。
很快。杨宁与小乐子一人一骑。离开了宿营地。
两人向西疾驰了一阵。确认身后无人跟踪后。杨宁有些提心吊胆地问小乐子道:“乐子。你将人弄哪去了。”凌晨时。他让小乐子提着赵全先弄出了营地。他从那时起就沒睡好觉。还真怕赵全就此跑了或被人救走了。
小乐子径自下马。身子如一缕青烟。奔向一处草丘后。半响。又提着一个人奔了回來。那人正是赵全。只是此刻脑袋垂着。满身是土。好像刚从土里被扒出來一样。
小乐子不会是把赵全埋起來藏着吧。
“乐子。这家伙可别被你弄死了。”杨宁担心地道。
小乐子猛地在赵全背上一拍。赵全浑身一震。“呕”的吐出一块冒着热气的冰块。已是呻吟着醒了过來。
当睁眼看到小乐子的时候。赵全吓得一个哆嗦。满脸惊恐地向后退去。“你、你别过來。”
“赵全。不用怕。只要你表现得足够好。他是不会伤害你的。如今你已经迈出了通往自由的第一步。至于最终能不能成功。可就要看你的了。”杨宁冷冷望着赵全道。
赵全向四周一望。发现自己现在果然已经身处荒野草原之上。脸上不由掠过一丝惊喜。随即望着杨宁道:“废话少说。咱们走吧。”
“乐子。你与他共乘一骑。咱们走。”